他不想死。
他本來以為秦肅在得到他的眼神示意之後,會派兵來抓走司徒明月這個朝廷欽犯,但現在,秦肅穩坐泰山,根本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這讓司徒宇澤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當他想到司徒明月和王衝的關係之後,將那一絲不好的預感拋諸腦後了。
“司徒堂主,你我二人接連兩次都是十八點大。若一直這樣下去,難免會難以分出勝負,不若這一局,我們這一局比小如何?”這時,司徒明月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司徒宇澤看來,卻有很大的壓迫感。
司徒宇澤緊握拳頭,青筋慢慢地在額頭暴起,眸光不停的閃動,咬牙道:“你確定要這樣不死不休嗎?”
“你說呢?”司徒明月眼裡有瘋狂,有興奮,也有憤怒和憤恨。
司徒宇澤咬牙道:“你父親隻剩下你一個孩子,活著不好嗎?非要送死。”
“送死?”司徒明月輕蔑的冷笑道:“司徒堂主,我這不叫送死,我這叫送終,給你……送終。”
“你……”司徒宇澤被懟的滿臉鐵青。
司徒明月玩味道:“怎麼?司徒堂主這是害怕了?若你害怕的話,現在跪下來認輸還來得及,也許我今天心情好,還會留你一條狗命。”
“你……”司徒宇澤。
司徒明月抬手打斷司徒宇澤的話,繼續諷刺道:“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乖乖的跪下來磕頭,畢竟,像你這種為了權勢連自己的同胞兄長都能殺的豬狗,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不是嗎?”
“你……”
“好,很好。”
“非常好。”
司徒宇澤的眼裡閃過一絲決絕:“既然你想找死,那我成全你。我同意與你比小,不過……若你我二人的點數一樣,如何算?”
“一樣?”
“嗬嗬嗬。”
“你確定以你現在這個怕死的慫樣子,還有資格和我打成平局嗎?”
“真是癡心妄想。”
司徒明月輕蔑的諷刺道。
司徒宇澤被氣的臉再次一黑,沉聲道:“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我二人的點數一樣,該如何算輸贏?”
他已經豁出去了。
這一次,他要徹底的解決掉司徒明月這個不穩定因素,為此,他不惜動用自己的秘密武器。
司徒明月見司徒宇澤已經被自己逼到了懸崖邊上,嘴角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冷笑,淡然道:“若你我二人繼續是平局,則算我輸。”
“好。”司徒宇澤一咬牙,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小的藥瓶,之後,又從藥瓶之中取出一顆黑色的藥丸丟入嘴裡:“這可是你逼我的。”
見狀,司徒明月冷哼一聲,諷刺道:“嗬嗬,沒想到你還是那麼沒有出息,一到關鍵時刻,總喜歡用這些催發體能的丹藥來給自己增加信心,不過據我所知,你每吃一次丹藥,壽命都會縮短幾年吧?沒想到啊,你為了保住你這條狗命,竟然不惜折損自己的壽命,真是可笑呢。”
“那又如何?”
對於司徒明月的恥笑,司徒宇澤嗤之以鼻:“隻要能贏你,就算是付出再重的代價,那也是值得的。”
“嗬嗬嗬,我確實不能如何。”司徒明月繼續諷刺道:“要不……你再多吃幾粒?因為壽命對你來說,隻剩下一炷香的時間了。再多的壽命,對一個將死之人……沒有任何的意義。”
言外之意就是即便是你吃了藥丸,依然是必輸無疑。
“你……”司徒宇澤被氣的渾身發抖。
“彆廢話了。”司徒明月打斷司徒宇澤的話,道:“開始吧!”
“如你所願。”司徒宇澤再次拿起賭盅,開始搖了起來。
不遠處。
秦寧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暗暗道:這司徒明月可以啊。攻心為上,她先讓司徒宇澤憤怒,亂了方寸……不過……那藥丸是啥玩意?
“老九啊,你找的人,怕是要輸了。”這時,秦肅的聲音再次響起。
秦寧眉頭一挑:“是嗎?她們還在賭呢?三哥為何如此篤定?”
“嗬嗬,你可知道司徒宇澤吃的是何物?”秦肅嗬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