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彆白費心思了,就算是皇帝親臨,我也什麼都不會……”
閆晨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瘋狂的聲音變成了錯愕、驚訝和憤怒:“歡兒,你怎麼在這裡?”
“父親。”閆歡隔著牢房喚道。
看著淚眼汪汪的閆家父子,歸海天涯問道:“閆晨,現在可以說了吧?”
閆晨怒目而視,吼道:“九皇子,歸海天涯,你們卑鄙,你們好卑鄙,為何抓了我歡兒?禍不及妻兒,你們,你們,竟然拿我孩子威脅我?你們太卑鄙了。”
“威脅??”
“卑鄙?”
歸海天涯冷笑一聲:“我們已經查明,閆歡欺男霸女、魚肉百姓、殺人多項罪名成立,現在,他已經被捉拿歸案。你們父子二人,也正好湊個對。”
“你,你……”閆晨麵如死灰!
秦寧冷哼道:“閆晨,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和你的兒子一起被處死,第二…老實交代你知道的所有。我可以保證,若你交代的消息有用,我或許可以留你兒子一命。”
秦寧沒有告訴閆晨的是:僅僅是或許。若連閆歡這種敗類都留一命,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壞人嗎?
閆晨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耷拉著身體:“我憑什麼相信你?”
公孫泱哼聲道:“九皇子殿下徙木立信,被天下人傳頌,若他都不能相信,還有誰可以信任?”
“我,我交代。”終於,閆晨還是決定坦白。
————
一個時辰之後。
歸海天涯拿著閆晨的認罪文書來到了秦寧身前。
“殿下。”
“查清楚了?”
“嗯。”
歸海天涯抬手將文書放到秦寧手裡:“他對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霍烈參與的所有走私事件,他都知道,並且,詳細的時間和地點都記載到了一本手書中。有那本手書在,我們就可以拿霍烈問罪,進而順藤摸瓜找到那些走私的鹽鐵,甚至可以…”
查出更大的蛀蟲!
“手書在哪裡?”秦寧問道。
歸海天涯的麵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他沒有招供?”秦寧眉頭一皺。
歸海天涯苦澀一笑,道:“招供是招供了,不過…他交代說手書被他抄錄了兩份,一份的位置他怎麼都不肯交代,說是為了保護他們父子二人,也是為了看看您有沒有能量查清此案,至於另外一份的位置…有些特殊。”
“特殊?在哪裡?”秦寧一愣。
歸海天涯道:“在霍烈家裡。”
“什麼?”秦寧倏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麼搞著搞著到了霍烈的家裡?
歸海天涯無奈道:“閆晨說,他知道走私鹽鐵的事情遲早會暴露,所以他將一份手書藏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另外一份藏到了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而他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以送禮物的名義,將手書送到了霍烈的家裡,並且,裝裱到了霍烈書房內的一幅畫之中。”
“……”秦寧被整的一陣無語。
閆晨這個混蛋也真夠聰明的。
搞了兩份手書。
如此一來,就是一石三鳥。
第一鳥:若閆歡沒有被抓,那他就可以犧牲自己保全閆歡。
第二鳥:萬一他和閆歡栽了,就比如現在,他就可以討價還價,讓秦寧去和霍烈鬥,若秦寧真能鬥倒霍烈拿到手書,那就可以保住閆歡的命。
第三鳥:若秦寧沒有鬥倒霍烈,那以手書為威脅,霍烈肯定也會想辦法救他們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