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虛點頭道：“七年前，我賈氏一族被誣陷謀反，偌大的家族頃刻崩塌。我…想複仇。讓罪魁禍首付出該有的代價。”
“你說的罪魁禍首是？”秦寧的麵色也凝重了起來。
賈虛正色道：“大秦三皇子秦肅，二皇子秦曜，隴東李氏一族。”
兩個皇子。
一個大家族。
還有皇帝最寵愛的李貴妃！
這等龐大的勢力，絕對不是現在的賈虛可以抗衡的。
所以他找到了秦寧。
這是一場豪賭！
“賈虛啊賈虛，你這是要挑起皇子之間的爭鬥啊。你可知道，僅憑你這個想法，我現在就可以將你抓起來。”秦寧黑著臉，眼神中冒出一抹殺意。
“殺我？”
賈虛無奈一笑，然後，右手一抖，折扇上出現了一把小的匕首。
隻見他緩緩地匕首取下。
“大膽。”守護在外麵的司馬破飛身而來，守護在秦寧身前。
秦寧也是眸光緊皺，看向賈虛。
公孫泱也是沉聲道：“賈虛公子此乃何意？”
賈虛道：“若九殿下想殺在下，不需要抓起來，現在就可以動手。”
說著，他把匕首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緩緩地閉上眼睛。
“司馬破，你退下吧。”秦寧擺擺手，示意司馬破退下。
司馬破猶豫了下，還是站到了秦寧身後。
麵對賈虛這種高手，他可不敢大意。
“賈虛公子為何會選擇我？”秦寧問道。
“原因有三。”
“哦？說來聽聽。”
賈虛道：“其一，我賈氏一族乃是大秦有名的書香門第，曆來克己守法，以守護百姓為己任，從未有過逾矩之舉。被誣陷謀反，理應被平反。”
“其二，九皇子殿下為窮苦書生發聲，為百姓謀福，敢於與權貴相抗。這是其他皇子，特彆是三皇子殿下和六皇子殿下所沒有的。”
“至於第三，為了我賈氏一族，也為了九皇子殿下您。”
“哦？你可以展開說說。”秦寧一愣。
賈虛道：“九皇子殿下您文才驚世，已經獲得了窮苦讀書人的認可。在下這些天也特意關注了一下您周邊的人，鎮國將軍府自不必說，帝師張裕，猛將鐵賁，右相張祿，太後這四方與你私交甚密。若這些還不足以讓京師的幾位皇子，特彆是三皇子和六皇子擔憂的話，那此次查鹽鐵走私、賑災事物的完美完成，足以讓他們正視，甚至忌憚殿下您。”
“畢竟，一個有能力，有人支持，還獲得百姓愛戴的皇子，沒有人敢輕視。”
“如此一來，不管九皇子殿下你願不願意，在幾位皇子的心裡，你已經擁有了奪嫡的資格。”
“奪嫡之爭，一路凶險，以三皇子的性格，若他登基，定人不會放過你。”
“至於六皇子，此人雖然看起來和善，在民間也頗有聲望，但他身後……可是我大秦第一氏族崔氏一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我…戰線是一致的。”
賈虛說完之後，靜靜的等候著秦寧的反應。
客廳內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
秦寧和公孫泱相視一眼。
賈虛說的這些，他們二人已經討論過。
不能說八九不離十吧，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隻是，賈虛突然的投效，不說賈虛逆賊的身份，就賈虛這種聰明絕頂的人，說的話，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呢？
縱然有很多顧慮。
但，
“看樣子，我是沒得選了。”秦寧颯然一笑。
既來之，則安之。
似賈虛這種人，要麼留下，要麼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