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秦肅、李旦等三皇子一黨的幾個人麵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這一幕的出現,讓他們完全措手不及,甚至可以說是亂了陣腳。
李旦的後背冒出了冷汗。
他有一種錯覺——今天的這一切,包括賈虛在京師,以及賈虛和漢中王秦寧媾連之事,都是有人專門安排的。
甚至連刑部尚書譚凱,都是被安排的。
不然,為何如此的巧合。
不然,為何明明漢中王秦寧明明占據了劣勢,卻能對答如流。
不然,一向老辣的譚凱,為何今天好像失了水準一樣,問出這麼多弱智的問題。
吏部尚書崔浩,秦辰,左相甘祖茂,右相張祿,都是一個個的麵色陰沉了下來。顯然,他們的心裡也有了一種不一樣的預感!
“老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皇位上,皇帝的形象變得威嚴了起來,甚至一股無形的殺氣將所有人籠罩。
七年之前,他最優秀的皇子被發配,大秦三大家族之一的賈氏一族被滅門,大秦七萬精銳因為那件事自相殘殺而損失,大秦整體的國力一下損失了兩成左右。
也在那之後,大秦被東齊和南荊盯上,在一場大戰中,大秦十數萬大軍被殺,鎮國大將軍王劍的三個兒子戰死。
再後來,連一向不敢窺視中原的北匈,也接連對大秦用兵。
彼時,大秦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要不是數月之前的那一戰,王若薇出奇兵滅掉了北匈的部分主力,大秦現在依然是被欺負的局麵。
這一切的一切,都與七年前的那場賈氏一族的謀逆之事有關!
若賈氏一族被冤枉的話,那……
皇帝都不敢去想,但更多的,是憤怒,甚至可以說是暴怒。
金鑾殿上鴉雀無聲。
秦寧很鄭重的跪在地上,拱手道:“父皇,兒臣當日去雲頂天宮之時,確實是第一次見到賈虛。當時,他告訴兒臣,他可以封閉漕運,但需要兒臣答應他一個條件。兒臣迫於當時救災情況,答應了下來。”
“在後來的交談中,兒臣才得知賈氏一族是被陷害的。”
皇帝聞言眉頭一皺:“既然你早就知曉賈氏一族是被冤枉的,那你為何不早早告訴於朕?”
“稟父皇,賈氏一族謀逆之案太大了,在沒有充分的證據麵前,兒臣不敢貿然和您說。所以……”秦寧道。
咚~
咚~
咚~
就在此時,密集而有節奏的鼓聲在整個皇城響起。
“是登聞鼓。”禮部尚書謝靈運驚呼道:“是誰敲響了登聞鼓??這皇城的登聞鼓,有些年月沒人敲響了吧?”
登聞鼓,是皇帝特赦的。
若誰有重大冤屈或重大事需要直接呈報給皇帝,才可敲響登聞鼓。
敲響登聞鼓,不是有冤屈或者事情就行,而是需要大的冤屈或者大的事情。
“報~”
“報~”
這時,守在登聞鼓旁邊的士兵,手持一訴狀,急速朝著金鑾殿的方向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