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朝廷？皇帝？”
他拿出朝廷和皇帝壓住秦寧。
但秦寧怎麼會被他唬住？
秦寧輕哼一聲：“朝廷的敕令？皇帝的聖旨？好一個狗東西，你還真是個好官呢。你一個連九品都不算的末流小官…你認為拿著朝廷的敕令，皇帝的聖旨，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將賦稅增加三成？你以為…拿著朝廷的敕令皇帝的聖旨就可以公然讓一個親王妥協？”
“還有，你以為本王是誰？”
“本王，乃是必須親封的大秦漢中王。”
“再看看你旁邊這位，乃是我大秦十三皇子秦華。”
“你算什麼東西？在我們麵前敢提朝廷、皇帝？”
“王爺……。”李霸還想爭論，卻被司馬破一腳踹倒：“你個癟犢子，末流小官，在漢中王麵前，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信不信我現在弄死你就好像弄死一隻螞蟻？”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李霸這下終於老實了。
“將他抓起來。”
“狗東西，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仗著誰的勢。見了本王還敢如此巧舌如簧、不知天高地厚。”
秦寧下令道。
司馬破一揮手，身後的護衛們迅速衝上前，將李霸擒住。李霸拚命掙紮，大喊道：“王爺，征收稅賦是朝廷下達的命令，難道你就不怕被責罰嗎？”
“本王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秦寧不為所動，對司馬破說道：“先把他押回驛站，派人看守。本王要好好審問他。”
“一群狗東西。”
正好遇到了，秦寧想要將賦稅的事情好好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更加好的辦法。
而從李霸這樣的一線稅吏口中了解情況，能得到最準確的消息。
更何況這裡是漢中之地，是秦寧自己的地盤。
“各位百姓……”將李霸捉拿之後，秦寧開始安撫百姓，承諾漢中之地，除朝廷規定正常征收的之外，不再增加賦稅。
身為漢中王，秦寧沒有能力管朝廷例行征收的稅負，但對多餘征收的，還是有能力管的。
……
回到驛站後，秦寧坐在大廳中，李霸被押了上來。
李霸看到秦寧，心中雖然害怕，但仍抱有一絲僥幸。
“王爺，您這是何苦呢？為了那些刁民將自己搭進去，值得嗎？”李霸諂媚地說道。
“閉嘴！”
“值不值得不重要，做不做才重要。”
秦寧厭惡地看了李霸一眼：“你身為稅吏，本應為民服務，可你卻在這豐饒鎮為非作歹，欺壓百姓。今日，你若不老老實實交代你的罪行，本王定不輕饒！”
李霸見軟的不行，便又硬了起來：“王爺，全天下的稅吏都是這麼做的。若不這樣，如何能收上賦稅？若沒有收上賦稅，如何向朝廷交代？您是王爺，可以為了那些刁民殺了小的，這是您的權利。可是如此一來，就等於和所有稅吏作對，和整個吏部作對！你可以殺了小的，但可以殺了所有稅吏嗎？可以殺了所有吏部官員嗎？”
“再者，您即便是殺了所有的稅吏，又能如何？還能改變賦稅不成？”
“司馬破，掌嘴。”秦寧不想和李霸廢話，索性先讓司馬破用耳刮子將其教訓老實。
之後，才開始了解情況。
一夜的審問，讓秦寧了解了基本情況：加在百姓身上的賦稅確實高，而那些稅吏們的盤剝更是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