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這狗東西準備的也很充足嘛。
說話一道一道的,完美的讓人沒有辦法反駁。
而這時,崔浩也走出了隊列。
隻見他整了整官袍,神色莊重,出言力挺:“陛下,洛陽王高瞻遠矚,慧眼識珠呐。老臣在吏部多年,與裴乾大人共事之時,便深感其才華橫溢與公正無私。”
“臣乃吏部尚書,對各級官員相對熟悉,且說這裴大人,吏部曆次考評官員,裴大人總能拋開門第偏見,不拘一格降人才,看重的唯有真才實學。如今朝堂之上,雖說局勢安穩,但暗藏隱憂,寒門士子報國無門者眾多,長此以往,必生積怨。”
“春闈若要一掃往日陰霾,真正廣納天下賢才,不論出身貴賤,唯才是舉,那裴乾大人無疑是不二之選呐。望陛下斟酌。”
此言一出,朝堂瞬間如炸開的油鍋,議論聲此起彼伏,兩派人馬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支持瞿沽的一方強調經驗傳統,擁護裴乾的一派則大談革新進取,你來我往,唇槍舌劍,激烈程度仿若一場無聲的廝殺,氣氛緊張得幾近窒息。
皇帝倒是沒有著急做出決定,而是暗暗的在觀察著幾個皇子的表現,特彆是秦寧的表現。
他本想秦寧若出來,順水推舟,讓秦寧成為主考官,算是給秦寧去漢中之前的一點兒補償的。
可等了好久,秦寧竟然沒有動。
皇帝瞪了眼秦寧:“這個老九,真是氣死朕了,給他使了幾次眼色了,竟然無動於衷。他究竟是故意不動的,還是真的不想做這個主考官。”
秦寧倒是沒有急。
他聽公孫泱的話,不爭就是爭。
皇帝眉頭緊鎖,仿若烏雲密布,抬手重重一揮寬大的衣袖。
頓時,群臣瞬間噤聲,整個朝堂落針可聞。
皇帝那威嚴的目光仿若實質化的利箭,直直落向一直沉默不語、仿若置身事外的漢中王秦寧,緩聲道:“老九,眾人爭論不休,你卻一直未發一言。此事朕想聽一聽你的見解。”
“兒臣對春闈一事不甚了解。還是多聽聽幾位皇兄和諸位大人的。”秦寧躬身道。
狗東西,竟然謙虛了。
秦肅秦辰和其餘幾位皇子一陣驚訝。
“莫要推諉,如實說來便是。”皇帝道。
秦寧身著一襲玄黑色長袍,氣質溫潤如玉,仿若春日暖陽下的翠竹,謙遜內斂。他上前幾步,躬身行禮,姿態恭謹至極,輕聲道:“父皇,兒臣惶恐。實不相瞞,兒臣才疏學淺,於這春闈主考人選這般重大之事上,仿若盲人摸象,實在不敢妄加論斷。”
“科考取士,猶如社稷之命脈根基,關乎千秋大業,需得主考官德馨兼備、經驗老到,方能鎮住場子,穩保全程無虞。”
“兒臣年紀尚輕,閱曆淺薄,朝堂權謀、科舉門道皆一知半解,難以權衡諸位大人所言優劣長短。此事乾係重大,牽一發而動全身,兒臣不敢置喙,還望父皇憑借聖明睿智,洞察秋毫,權衡利弊,定能選出那最合適、最能服眾之人選,兒臣唯父皇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