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承謨如夢初醒,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但他也沒敢造次,隻能悻悻地離開醉夢樓。
“我們走。”
離開醉夢樓後,黃小歇道:“大人,您沒有發現今天的事情很巧合嗎?”
“什麼意思?”屈承謨一愣。
黃小歇道:“您前腳剛剛和漢中王見過麵,後腳就和人在醉夢樓發生衝突,這事兒……”
“你是說和秦寧那個混蛋有關?”屈承謨咬牙切齒道:“這不能吧,他秦寧能如此無恥?讓幾個小流氓打我?”
“還有這醉夢樓,竟然也沒有出手製止,您沒有覺得此事有些奇怪嗎?”黃小歇道。
屈承謨陰著臉,咬牙切齒的。
黃小歇搖搖頭:“大人,此事蹊蹺,屬下也不敢斷定,還需詳查。這樣,我們先回館驛,然後秘密派紫衣衛替我們調查。打我們的那小子那麼招搖,肯定能查到他的消息。”
屈承謨點點頭:“走,先回館驛。哎呀,我的嘴,好疼!”
……
且說秦寧這邊。告彆屈承謨後,秦寧一行人首先來到了國子監視察。
這裡的學子多數都是達官顯貴,基本也沒有啥大的問題。
想來也是。
官二代和富二代考試,都有家丁仆人書童跟隨,哪會遇到問題。
“王爺,據屬下所知,那些寒門子弟都住在南城。”司馬破拱手道。
“南城?那不是三教九流輿論混雜之地,他們在那裡如何安心讀書?他們怎麼不住在國子監附近呢?”蒙蕩不解的問道。
何不食肉糜?
秦寧無奈的撇撇嘴。
儘管蒙滌和蒙蕩等人從小在軍營長大,可畢竟是大家大族的公子哥,還是沒有品嘗人世間的心酸啊。
司馬破解釋道:“蒙小將軍有所不知,國子監周邊的酒店住一晚上要花費幾兩銀子,對那些寒門子弟來說這是一筆不菲的開支,足夠他們吃生活個把月了。今年的冬天更長一些,雖然已經過年了,但溫度卻沒上升,他們怕不好受。”
蒙滌和蒙蕩聞言臉頰微微發燙。
秦寧笑著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走吧,我們去看看這些學子,看他們到了哪種程度,具體問題再具體解決。”
秦寧等人來到南城,觀察著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當然他們最關心的是那些讀書人模樣的學子。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一座茶館,看到一群學子正在討論學問,討了杯茶,坐下,欣賞著學子們嘰嘰喳喳的爭吵、比詩。
窗邊坐著一月白長衫的男子,拱手道:“各位,在下崔奕,洛陽人士,在下作詩一首,還請各位仁兄品鑒。”
“楊花漫漫逐風悠,淺草含煙臥徑柔。倦鳥棲枝啼韻緩,小庭空落暮雲愁。”崔奕拱手道。
當即有人跳了出來,稱讚道:“好詩。確實是好詩。”
“敢問兄台,此詩好在何處?”有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