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難以呼吸的程度,紀拾煙後背貼著牆,被陸朝空禁錮在那一小方天地間,被迫仰著頭接受他的深吻。
他感覺陸朝空比上次更凶了一些,侵占了他的唇齒,剝奪了他的喘息,於是紀拾煙隻能攥著陸朝空的衣領,貓兒一樣發出微弱的叫聲。
聽得人愈發血脈僨張。
他被陸朝空吻了好久,眼尾泛起了紅,隱隱有些濕漉。
暈暈乎乎間還沒有徹底回神,紀拾煙忽然又感受到陸朝空的吻下移,落在了他的頸側、肩頭和鎖骨,
與此同時,陸朝空本來隔著衣服摟住他的右臂,慢慢探進了他的衣擺。
陸朝空的手很冰,環過腰肢時那細膩冰冷的肌膚觸感卻讓紀拾煙渾身如同過電,不可抑製顫抖了起來。
他聽到陸朝空埋在他肩側,溫熱的呼吸就打上肌膚,含咬著那一塊嫩肉,嗓音低啞喚他“言言”。
紀拾煙緊緊摟著陸朝空脖子,身體使不了一點勁,全身的重力都靠著陸朝空在支撐。
他覺得自己就像任人宰割的小獸,軟在陸朝空懷裡無處可逃,哪怕被吃乾抹淨也毫無反抗之力。
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就響在耳畔,紀拾煙不知道是因為害怕、緊張、還是被挑撥親吻的正常生理反應。
陸朝空又喚了他一聲“言言”,然後直起身子,靜靜注視著男生被吻的泛淚的麵容。
一向澄澈的眼蒙上了一層水霧,淺色的眸子透著茫然與迷離,被吻的有些狠,他殷紅的唇還微張著汲取氧氣,便能看到其中小巧的一截舌尖。
陸朝空不敢在他瑩白的頸側落下吻痕,於是隻在鎖骨處留了一個小小的印記。
紀拾煙穿的也是白t,那暗紅的痕跡與乾淨潔白的肌膚相襯,形成巨大的色彩反差,直刺激著感官與內心。
——就好似,在這個夢寐以求的人兒身上烙印下了屬於自己的標記。
這個認知讓陸朝空愈發脹得厲害,他把紀拾煙往上抱了抱,指尖輕撫過男生濕潤的眼尾,語氣溫柔:“言言。”
紀拾煙睜著失神的眼看他。
陸朝空怕再繼續自己會做出什麼無法控製的事情,深呼吸後,把紀拾煙抱回了床上,給他掖好被角:“睡吧,晚安言言。”
“你……你不睡嗎?”
紀拾煙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已經黏軟得不像話。
“我去洗個澡。”
紀拾煙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麼,蹭的把被子往上移了移,隻露著兩個濕漉漉的大眼睛看他。
陸朝空笑了一下,撫了撫紀拾煙的臉側,起身給他關好了燈。
離夏季賽開賽還有近半個月的時間,職業選手需要保持高強度的手感,這段時間kpg眾人天天就泡在訓練室,日複一日的排位、訓練賽和複盤。
紀拾煙也壓根沒再回過自己的房間,直接住在了陸朝空那裡。
每天晚上陸朝空都會給他一個晚安吻,有時記候隻是唇的輕觸,有時候他會伸舌尖。
幾天後紀拾煙摸出了規律,如果他穿的是陸朝空的衣服,陸朝空就會凶一點,如果他穿的是自己的睡衣,陸朝空就會溫柔一些。
後來……後來紀拾煙就一直偷穿陸朝空的衣服了。
這麼久了,他還是學不會換氣,好像陸朝空也沒想著教他換氣,於是紀拾煙就隻能緊緊摟著陸朝空的脖頸,在他懷裡紅著眼小聲地嗚咽。
親完後,紀拾煙就會被陸朝空放進被窩,掖好被角,然後睜著眼睛看他去衝冷水澡。
紀拾煙有時候會想,他挑起的火,是不是該由他來澆滅,但親吻時陸朝空那深邃漆黑的眸子,想要把他拆骨入腹的情緒,讓他沒那個膽量去主動開口。
再……再等等吧。
紀拾煙給自己說,什麼時候想通了,就去問問陸朝空需不需要幫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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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就到了夏季賽開賽的日期,lpl賽事組官方早早就在網上烘托好了氣氛。
尤其第一場就來自人氣最高的兩個戰隊,kpg和cj,更是連著上了好幾天的熱搜,主場一票難求。
【頂級下路組博弈,誰能取得揭幕戰的勝利】、【歡迎來到lpl:給新輔助上一課,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電競春晚再度開戰,你準備好桌椅碗筷了嗎?】
“又來了。”
大巴車上,簡北寒邊刷手機邊吐槽:“每次賽前官方都要買熱搜,贏了還好,輸了真的丟人丟大發。”
淩忘靠在椅背上:“那有啥。這三年半來咱們和cj的勝率七三開好吧,他們bo5基本上沒贏過我們。”
“彆說了。”
唐平打斷他的話:“第一場,彆給時言那麼大壓力。”
紀拾煙看去。
簡北寒轉了過來:“媽媽的寶,來到lpl的第一場比賽就打cj,你緊張嗎?”
紀拾煙搖了搖頭。
“誒,不緊張啊。”
簡北寒驚異了一瞬,而後道:“這麼厲害,那挺好啊,期待了。”
liquor和陸朝空對視了一眼。
而後前者給陸朝空發消息:【你的小輔助要打老東家了,采訪一下,什麼感受?】
“……”
陸朝空回:【我怎麼知道。】
liquor:【害,天天同床共枕的,揣測一下唄。】
陸朝空:【。】
liquor:【那你開心嗎陸朝空,終於能和你的煙煙上賽場了。】
陸朝空:【?】
liquor明白陸朝空這個問號的意思大概是:你問的是什麼廢話。
他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kpg的主場已經人滿為患,大巴車剛在門口停下,道路兩邊舉著燈牌手幅的粉絲們就開始尖叫。
紀拾煙趴在車窗上往外看,這對他是種很新奇的體驗,前世打了那麼多場比賽,cj的車從來都是直接開進場館的,他還沒有被熱情的粉絲們這樣接過。
有粉絲發現了他,朝著他揮手,還舉高了寫著【老婆加油!!】【kpg下路組yyds!】等支持話語的燈牌。
記
紀拾煙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而後想起沒有人會再管他和粉絲的互動,便又重新貼到窗邊,朝下麵的人笑了笑。
尖叫聲更大了。
紀拾煙收拾好背包,和隊友一起下了車,在粉絲們的加油聲中走進場館。
kpg其他人對於粉絲的熱情、尤其是粉絲們對陸朝空近乎信仰般的瘋狂與崇拜已經習以為常,紀拾煙卻是第一次親身接觸,走在陸朝空身邊,替他給粉絲們揮了揮手。
進了休息室,淩忘對紀拾煙道:“還是不要和粉絲們保持太近的距離了,容易出事。”
“啊?”
紀拾煙一怔:“為什麼會出事?”
淩忘聳了聳肩:“人心難測,有些人表麵對你多真誠多喜歡,背後說不定就會你捅刀子,把你信任他說給他的話添油加醋說出去,曲解你的意思,敗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