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2 / 2)

CJ下路組緊接著拿下第二條小龍,也是他們的最後一條小龍。

十五分鐘,人頭比雖然隻有3:1,但經濟差已經來到3k,尤其陸朝空對位領先了半個大件。

勝局自那波果斷轉線起就已經奠定,KPG連拿兩條小龍,CJ連看都不敢來看一眼。

聽牌龍時,CJ被迫接團,被KPG打出1換4,而後KPG直接轉大龍。

二十九分鐘,龍魂都沒有出現,KPG帶著大龍buff直接一波上高地結束了比賽。

KPG先下一城。

第二場,CJ打野三級抓下,陸朝空和紀拾煙被迫交閃。

打野五級時繼續來,紀拾煙為保陸朝空送出一血。

七分鐘,CJ中野再度包下,淩忘在草叢反蹲,雙方打出2換2。

這一把就比上一把血腥多了,前期雙方不斷碰撞、爆發人頭,小龍團和先鋒團基本都是5v5,經濟一直沒有拉開。

二十二分鐘,KPG挑著CJ打野在下路的機會直接動大龍,但龍坑作戰對CJ的奇亞娜更有利,而且CJ集火秒掉簡北寒後,金克絲觸發被動,攻速與移速大幅度提升,KPG被團滅。

CJ接手大龍,而後轉去拿下他們的第三條小龍。

二十七分鐘,KPG在野區抓到落單的CJ上單,又在小龍處逼團,打出1換3,把經濟差拉平。

三十二分鐘,大龍處雙方爆發團戰,CJ2換4,沒有再動大龍而是直接帶著兵線推上KPG高地。

CJ把比分扳回1:1,雙方來到賽點局。

“上把我的。”

紀拾煙道:“不該動那條大龍。”

“這有啥。”

簡北寒道:“那波還是我先被秒。我就想著開大向前,結果阿狸太脆了,直接血條消失術。”

紀拾煙笑了下:“沒事,下把我們穩一點。”

“不用。”

陸朝空突然開口:“就按你的風格來。”

紀拾煙一怔。

“確實。”

Liquor說:“又不是失誤不起,跟你的節奏走就好,第一把我們不也很順麼,那個轉線,現在想想都很厲害。”

淩忘點頭:“是啊。而且CJ也打得很激進,看誰拚得過誰就完事了。”

紀拾煙抬眼,正好對上了陸朝空淺淡的目光。

雖然後者漆黑的眸子依然毫無波瀾,但紀拾煙就是從裡看出了一絲——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我們都在你身後——的支持與鼓勵。

以前在CJ,他也是隊長兼指揮,隻不過那是池眠對其他所有隊員的要求,簽合同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以CJym為核心、必須服從CJym的指揮。

內心願不願意,同隊一段時間有沒有被打服氣,都是另當彆論。

而現在,自己的新隊友們相信自己,願意主動去相信自己,無謂成敗。

一個團隊裡,最重要的便是彼此信任。

紀拾煙想,雖然表麵的結果看起來一樣,內裡卻總歸還是不一樣的。

一股暖意流淌而出,他心念微微一動,然後朝陸朝空彎了眉眼。

簡北寒:“揭幕戰打滿三場,粉絲開心死了。”

“彆多想。”

白教練說:“當BO1就行了。”

紀拾煙:“看看他們ban什麼,這把我來開團吧。”

陸朝空:“好。”

CJ還是ban掉了洛,KPG選邊選了藍色方,一搶錘石。

“真狠啊。”

簡北寒道:“連著三把都ban我們言言絕活英雄,果然你和隊長雙排那麼久還是有壞處的。太多人ob了。”

白教練道:“上賽場一段時間也會被摸清的,其實沒什麼,時言不是那種‘錘石洛一ban,當場退役’的選手。”

紀拾煙笑了一下。

“合理懷疑這把他們還要繼續抓下。”

淩忘道:“上把我的,讓他們嘗到了甜頭,這次我多留意下路。”

“嗯。”

簡北寒道:“我推線比塞拉斯快,也可以來下。”

陸朝空:“聽時言指揮。”

淩忘:“明白。”

為了ter錘石,這把顏鬱選了莫甘娜,因為莫甘娜的E技能黑暗之盾可以防一切控製。

兩人確實勢均力敵,雖然紀拾煙的鉤子很準,但莫甘娜的E也給的十分及時,雙方下路一直沒有爆發人頭。

五級時,顏鬱應當是給己方ad打了信號去龍坑插眼,ad往塔下退了退。

紀拾煙突然道了句:“隊長。”

陸朝空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金克絲武器切換成火箭發射器,範圍攻擊快速清兵。

與此同時,紀拾煙閃現向前,厄運鐘擺出手,將敵方ad澤麗拉到了自己身前。

澤麗一秒交閃,是往防禦塔斜下的方向閃現,然而錘石的鉤子居然準準預判到了她這個閃現的刁鑽落地位置!

紀拾煙向後扔了一個燈籠,陸朝空來到他身邊,在被勾住的澤麗身下扔了夾子。

連環禁錮,澤麗直接被陸朝空收入囊中。

FirstBlood!

金克絲觸發被動,雖然顏鬱及時趕回,卻隻敢放一個W技能清兵。

陸朝空和紀拾煙打掉第一個鍍層,而後返回塔下回城。

解說A驚歎:“這個預判……好帥。”

“是啊。”

解說B道:“E技能控製、觸動冰川增幅減速、逼出閃現再預判出鉤、最後把ad拉到身邊收下人頭。這一套連招太絲滑了。”

解說A歎了口氣:“這讓我想到了……”

解說B接話:“那個人?”

解說A:“是啊,那個人。”

解說B知道他是紀拾煙的粉絲,拍了拍他的肩:“後繼有人嘛,雖然是在這場比賽的敵對方。KPGEfface的錘石已經幫陸神拿下了一血,讓我們看看接下來他能不能左右這個戰局。”

池眠的眼深了深。

他突然想起來從前紀拾煙還活著時,最後的那段時間被自己監視與掌控著,他能從紀拾煙的眼底看到對自己的畏懼與乖順。

然而每次去到賽場,他的這種消極情緒卻都會消失不見,在舞台上、歡呼與掌聲裡、他熟悉的刀光劍影中,整個人依然肆意又耀眼。

這讓池眠總有種再也抓不住他的錯覺。

尤其在陸朝空也登入職業賽場、與紀拾煙分庭抗禮後,他甚至產生過把紀拾煙關起來的念頭。

關在與世隔絕的島上,遠離外界,每天隻能見到自己,這樣他或許就能永遠屬於自己了。

那座島都買好了,富麗堂皇的彆墅也建好了,可是後來,紀拾煙卻死在了他的懷裡。

池眠後悔了,但他回不來了。

——也確實永遠屬於自己了。

你看陸朝空,連祭拜他都要經過自己的允許,連奢望擁有他的骨灰都要和自己做交換。

池眠隻能這樣自欺欺人說服與安慰自己。

思緒回來,身後KPG的粉絲們又爆發出一陣尖叫。

池眠抬眼,看到KPG下路組再度拿了對線雙殺。

每個選手的座位前方都有一個屏幕、是隻拍攝選手的分屏鏡頭,這也是池眠要坐在時言正前方的原因。

他看到時言原地回城之時側過臉,和陸朝空對視了一眼。

再轉回來時,時言眼底蕩漾開了笑意,笑著撫了一下唇邊的麥。

——那麼意氣風發。

與前段時間在自己的籠子裡,哭著渾身顫抖著求他放過、毫無還手之力也壓根不知反抗的男生判若兩人。

這個笑容刺痛了池眠的眼。

太像了。

和死前最後那段時間的紀拾煙太像了。

心臟忽而傳來一陣劇疼,池眠有些克製不住對那個男生的想念,不敢再看下去,直接起身離開了觀眾席。

他推開CJ休息室的門,唇邊已經掛上了溫文爾雅的笑,拍了下教練的肩:“複盤推遲到明天,晚上顏鬱借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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