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親口說出來時,曾經的幻想似是被一把尖刀割得慘不忍睹。
回憶中的點點滴滴,甜蜜的往事,原來都是被虛假裝飾著。
慕千初深籲一口氣,心痛過後,心門也漸漸地被封閉,甚至開始築起了高高的心牆。
再也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它,她的心已死。
葉向晚感覺到慕千初臉色不對勁,連忙走過來,“寶,你還好嗎?”
慕千初搖了搖頭,“不用擔心,我很好。”
她說著,將手上抱著的電腦和衣服重新放回到地上,轉身離開。
傷心難過的,何止慕千初一人?
此時的紀夢,同樣被難以抑製的怒火折磨著。
她眉宇緊緊皺著,眼中閃爍著失落和憤怒的光茫。
雖然封寒生性冷漠,但紀夢認為,這麼多年的相處,她在封寒心裡起碼占據著一席之地的。
至少是個特彆的存在。
可是,現實卻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原來,她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配角。
不,連配角都不是。
在他的心裡,書信是無關緊要的,無關書信的主人是誰。
他現在真正在乎的人,是慕千初那個賤人!
既使紀夢不想承認這個殘忍的真相,卻也都是事實。
紀夢緊緊地咬著唇,口腔裡充斥著鐵鏽的氣息。
她努力壓製著即將失控的情緒,心臟卻像是被一雙無情的大掌一次又一次地撕扯著。
那
種痛,像是深入到骨髓一般。
“阿寒,我那麼努力想要成為你生命中的那個人,可你為什麼不肯給我機會,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位置?”
紀夢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呢喃著,
她的心口處,被硬生生地撕開了一道永遠都無法愈合的傷口。
“慕千初,我恨你,你怎麼不去死?”
“賤人,我紀夢得不到的,你休想得到!”
紀夢握著拳頭,咬著牙,朝著慕千初走了過去。
此時的葉向晚沒在身邊,紀夢徑直在慕千初的身邊坐下。
“慕小姐,你現在是不是很傷心,很難過啊?其實你早就該認清事實了,阿寒有一次喝醉了酒,抱著我說,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女人,對你也不過是隨便玩玩而已。”
紀夢說著,還佯裝同情地搖了搖頭。
慕千初的雙眼目視著前往,臉上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心痛過後,她早已平靜如水。
任何話都無法讓心湖泛起一絲的漣漪。
紀夢見慕千初沒有回應自己,有些氣急。
“我知道,你覺得我在挑撥離間,那麼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見封寒對你笑過,而是一直冷冰冰的?”
“但封寒私下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眼神都是暖的,他對我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愛意。”
慕千初依舊無動於衷。
紀夢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得不到任何的回應,滿心的憤怒無處發泄。
她心裡越發挫敗。
這個賤人怎麼會表現的這般冷靜?
她不是應該憤怒,低吼,甚至應該對她這個情敵大打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