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言的話,讓徐梅月的雙眼一亮,內心的貪婪也在這一刻升騰起來。
“你都不知道,我在他的眼裡,有多麼不受尊重,甚至連個傭人都不如,為了能夠與他搞好了關係,我用心打理著這個家,卻換不來他一絲的感激,反而對我的態度越發冰冷。”
“他明知道,我和我的兒子相依為命,他卻狠心地把我兒子調到了國外,還停了我的卡,斷了我的生活來源,我的處境有多艱難,他視而不見,還有意刁難我,你一定不能放過他!”
徐梅月開始一臉哀怨地倒起了苦水。
那一瞬間,兩個人似乎達到了共情。
周君言坐在沙發上,聽著徐梅月的指責和抱怨,眉宇間還似乎流露出同情神色。
徐梅月越說越起勁。
“我的處境簡直太淒慘了,在這個家裡,就是個透明人,真是心裡有苦無處訴,因為所有的人都忌憚封寒,就連個下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裡。”
她說到儘情處,還掉了幾滴眼淚,像是悲傷到了極致。
周君言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聲音低沉又有力。
“所以,我們合作,一起把他鏟除!”
“鏟除?”徐梅月被周君言的話給嚇到了,“那不就是殺人嗎?殺人可是犯法的。”
她已想好了要和周君言合作了,目的也隻是把封氏從封寒的手裡搶過來,讓其淪為喪家之犬,但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人。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封寒。
“怎麼?你怕了?你自己也說過,你和他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那麼多年,他是怎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
“這種人就像野草,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隻有連根拔起,才能除去後患。”
“可是,萬一……”
徐梅月皺了皺眉。
她當然知道封寒不好惹,除掉他更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萬一失敗了,周君言可以逃脫,那她不就死定了。
封氏族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周君言知道徐梅月忌憚的是什麼。
他給了陳伊一個眼色。
陳伊立刻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到徐梅月的麵前。
徐梅月的目光緊緊盯著銀行卡。
這段時間,她快要憋瘋了,好長時間沒有出去購物了。
但她大腦深處還有一絲理智尚存。
她能分得清利弊,不可能因為一些小恩小賄,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
“我需要時間考慮,暫時還不能給你們答複。”
徐梅月小聲說著,不敢抬頭去看周君言。
因為這個男人的雙眼太過冷酷,一直冷到骨子裡。
周君言冷冷一笑。
“考慮?實話跟你說吧,現在封氏在我的操控下,隻剩下了一個軀殼,倒閉是分分鐘的事,我隻需要勾一勾手指就能坐到了。”
徐梅月睜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君言。
原來封氏最近出現的狀況,都是麵前這個男人搞的鬼。
周君言又是輕蔑一笑,絲毫不在意徐梅月那要吃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