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初知道,此刻的紀夢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可越是這個時候,她越要冷靜。
哪怕有一線的生機,她都要想辦法尋找可以脫身的機會。
封寒他會來嗎?
他真的會來嗎?
另一邊,封寒的車子一路疾馳,正在火速地趕往水雲間。
當他遠遠地看到水雲間的牌匾時,周朗又收到了保鏢的通知。
“封總。”周朗皺著眉頭,整張臉像是如遭雷擊。
“說!”封寒沉聲命令著。
“剛剛保鏢來信息,說紀小姐把太太又轉移到了一處懸崖邊。”
周朗艱難地將保鏢剛剛說的,彙報了出來。
那一刻,封寒隻感覺到自己的大腦轟鳴了一聲,渾身的血液好似都凝固了一般。
“為什麼不早點說?”
“我們的人說,那個茶室的一直沒有信號,信息根本就發不出去。”
一個茶室怎麼可能會沒有信號呢?
分明是提前做了手腳,可見對方為這一天早就做好了準備。
聽到周朗彙報的這些消息,一向睿智沉穩的封寒,在這一刻精神狀態也幾乎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
周朗更是一頭的冷汗。
剛剛因為信號的問題,保鏢無法給封寒他們通風報信。
慕千初剛剛在廁所裡給封寒發的定位,也是半個小時以後才收到的。
於是他們又迅速地調轉車頭,直奔懸崖的位置。
而另一邊,被紀夢控製在懸崖邊緣的慕千初,又冷又怕。
紀夢卻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看到她狼狽又恐懼的模樣,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你確定真要這麼做嗎?”
被緊緊束縛住的慕千初,看著紀夢問道。
“死到臨頭,是不是怕了?平時不是總是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嗎?我真是想不通了,就你這種貨色,阿寒到底看上了你什麼?”
紀夢的語氣中帶著輕蔑和憤憤不平。
“紀夢,如果你這次放了我,我會讓封寒對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還會讓你重返演藝圈,隻要有封氏的包裝,還能讓你走上演藝界的巔峰。”
“你還那麼年輕,你不能因為一時的糊塗,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慕千初沒有理會她的諷刺,繼續試圖勸慰著。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拿這些話哄騙我,如果沒有之前的牢獄之災,你的話確實能夠打動我,可是現在,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依照阿寒的性格,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既然他不想放過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所以慕千初,你還是省省吧,因為我現在一心隻想看到你去死!”
“我說過的,隻要你放過我,我可以成全你們,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和封寒的麵前。”
“你早就該離開了,可是你沒有,現在說再多也都晚了,慕千初,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如果不讓你去死,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聽著紀夢咬牙切齒地說著,慕千初不再說話,大腦飛快地運轉著,努力想著怎麼逃生。
可紀夢已經完全陷進了自己的回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