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晨正在另一個拍攝現場考查,趕往劇組的車程原本需要一個小時,結果四十分鐘就到了。
等到他心急如焚的來到陸雲錦的休息室,看到陸雲錦臉上的腫脹和一身的狼狽時,整個人都氣血上湧。
他上前,心疼的將陸雲錦抱在了懷裡,陸雲錦“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言晨,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她們打死了。”
江言晨的雙眸赤紅,唯有將痛哭的女人抱得再緊一些,憤怒的對上薑黎的臉,壓低聲音問道:“薑小姐,今天,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待。”
就算薑家是江家惹不起的存在,但為了心愛的女人,他也絕對不會退縮,難道有背景就是她要欺負人的理由嗎?
“你想我給你什麼樣的交待?”薑黎用同樣冰冷的語氣問道。
“雲錦她才來公司,就被你這麼針對,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嗎?”江言晨的抬高語氣說道。
薑黎諷刺的一笑,“江總怕不是眼神不好吧?是我容不下她,還是她仗著你的勢力故意挑釁我?”
“你什麼意思?”
“江總果然是個癡情種,隻看到了你的女人身上有傷,卻沒有看到我助理身上的傷,如果不是她毆打辱罵我的助理,我犯不著和她過不去。
畢竟,一個一無是處的蠢貨,除了蠻橫,嬌縱,其它的,根本就給我造不成任何的威脅,所以,都是她咎由自取。”
江言晨聽完薑黎的話,目光不由的看向她身邊的助理,那助理身上的傷明顯比陸雲錦的身上嚴重了很多。
所以,又是陸雲錦主動挑釁的人家,那一刻,江言晨的心裡湧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無奈與心寒。
還在小聲哭泣的陸雲錦,感覺到江言晨的異樣,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心往下沉,雙眼也失去了神采。
“以前,我一直都覺得,江總是個正人君子,但現在看來,你的女人仗勢欺人,也不無原因,原來都是因為江總您在背後給她撐腰啊。”
那一刻,江言晨隻感覺到周圍一道道目光全部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大家畏懼他的身份,不敢說三道四,但那目光中的鄙夷仿佛能將他挫骨揚灰。
陸雲錦已經忘記了哭泣,大腦一片空白,她知道,江言晨一定聽信了薑黎的話,對她又開始失望了。
“言晨,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陸雲錦緊緊的抓住江言晨的手。
“陸雲錦,你裝什麼無辜?是你趁著我不在,跑到張哥那裡,把我的助理叫到你這裡,美其名曰,要幫你帶帶你的新助理。
我的助理心善,就同意了,誰想到,卻一腳踏進了地獄,被你折磨成這副樣子,如此惡心人的嘴臉,真不知道江總到底看上了你哪一點?”
聞言,江言晨不由自主的自嘲的笑了一聲,這一聲,讓陸雲錦的心臟頓時跌入到了低穀。
是啊,他到底看上了她什麼?那個時候的她,根本不是現在的這副樣子,而他卻為了這份執念,默默的愛了她那麼多年,到頭來,卻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