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從公司裡走出來,正要上車離開,薛豔華突然又跑了出來,嚇了楊露露一跳,她立刻擋在薑黎的身前,一臉警惕的問道:“光天化日,你想乾什麼?”
自從陸雲錦的事件後,楊露露深感到人世間的險惡,生怕又出什麼狀況。
薛豔華先是一怔,接著開口解釋道:“哎喲,你們不要誤會,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想問問,我能否搭個車,求薑小姐送我一程,我想去親戚家。”
楊露露原本想要拒絕的,但她還沒有開口,薑黎就答應了下來,“可以,上來吧。”
就這樣,在薛豔華的千恩萬謝下,跟著薑黎一起上了保姆車。
楊露露一臉的不爽,這一路上都沒有給薛豔華好臉色,但架不住薛豔華的臉皮厚,非但不知道羞恥,反而還自來熟的說個沒完沒了。
“薑小姐,我早就聽聞,您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今日一看,果然是這樣,薑小姐果然是人美心善啊。”
而薑黎,一直在認真的看著既將開拍的劇本,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看薛豔華一眼,任由她自說自話。
“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們農村人,不比你們城裡人,從小就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每天辛苦的勞作,爭的血汗錢,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現在,為了小梅那孩子,我是四處借錢籌集路費,恐怕過年的錢都拿不出來了。”薛豔華說著,還摸了一把心酸淚。
說來歸去,又是想和她們索要路費錢。但薑黎假裝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點頭說道:“嗯,勞動人民的確很偉大。”
薛豔華一怔,心想著,這就完了?難道不是,她應該為自己掏個幾百萬扶貧嗎?畢竟,對她們有錢人來說,這點兒錢,信手拈來。
“我真的很羨慕您這樣豪門出身的女孩子,從小就在蜜罐裡長大的,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勺,養尊處優,不用擔心吃了這頓沒有下頓,不像我們,有點存糧,都給了自己的孩子,生怕孩子受到委屈。”
薑黎終於從劇本中抬起頭,“這位大嬸一看就是多年的生活磨練,才能有如此深的感觸,想必,您對自己的孩子也一定很疼愛吧?”
薛豔華怔了怔,接然陪著笑臉回應:“那是必須的。”
“我想應該是這樣,不然,您也不會,自己籌借車費,隻身來到城裡找侄女的下落。”
薛豔華的臉上一陣心虛閃過,連忙說道:“我那侄女是個苦命的孩子,從小就沒了父母,是我這姑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扶養長大的,我疼她愛她,比我親生的都親。
這個孩子從小就愚鈍,腦袋不靈光,我怕她出去被人欺負,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卻不想,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說失蹤就失蹤了呢?”
聽到薛豔華的這一番話,一旁的楊露露快要惡心死了,恨不得直接衝上前撕破了她的嘴臉。
薛豔華這一路一直說個不停,隻想在薑黎這裡拿到一些錢,可一直等到她下車,薑黎都沒有開口。
看著遠去的車身,薛豔華惡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什麼狗屁大善人,我都把自己說得那麼慘了,她都沒有拿一分錢出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車上,楊露露生氣的和薑黎吐槽。
“黎姐,你說這個女人,怎麼說謊話都不帶打草稿的,小梅身上的那些傷,都是她打的,在這種惡魔的手裡長大的孩子,能活著長大就已經很幸運了。”
“你也知道的,她是惡魔,惡魔是沒有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