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最受不了你這種扮好好先生的樣子。”瓦爾普朝著威爾豎起中指,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兩人不歡而散,威爾在原地沉默良久。
“怎麼會變成這樣?”
威爾總是會和對自己毫無威脅的人產生出交心的錯覺,在他眼裡,如果有人肯和他說話,便必定是抱有某種目的。
因為他認為沒有人會去和一個無人搭話時便沉默寡言,出身貧寒的孤兒說話。
似乎隻有那種威脅性低的人,才能讓他放下戒備,並對其產生好感。
一旦出現這一類人,威爾就會一廂情願的傾注自己過剩的感情,最後因為這些感情,咎由自取的受傷。
這是他成長過程的心理病史,可能一輩子都難以改變。
所以威爾始終搞錯了一點,那就是瓦爾普、包括其他三人從未把他當成過朋友,他們隻不過是被強行拉上船的受害者。
在這種立場錯誤的情況下,威爾的善良,就理所當然被認為是一種虛情假意的施舍,引起了瓦爾普的憤怒。
“主人,這都是我的錯......”
眼見威爾情緒低落,魑魅低下腦袋,拉住了他的手。
“魑魅,你會覺得我在惺惺作態麼......”
“不會的!隻是她不識好歹罷了!”魑魅的道德觀比威爾要低好幾個檔次,它隻覺得威爾的行為簡直善良。
“還是對她太仁慈了,才讓她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頂撞主人!”
“唉,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吧。”
對比威爾的沉默和反思,另一頭的瓦爾普顯得情緒更激動一點。
“這可不多見,怎麼回事?”
剛回到莊園的奧根,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掉眼淚的瓦爾普。
“嗚嗚嗚,我可能要死了!”
“大冬天的,你腦子凍壞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嗚嗚嗚嗚......”
瓦爾普不斷抽噎著,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人家根本就沒想殺你,你倒是先哭上了。”
這樣嚴肅的場合,看到瓦爾普哭臉的奧根卻莫名有點愉悅,他嘴角不著痕跡地上揚,不過手上還是拿紙巾幫瓦爾普擦拭著眼淚。
“嗚...莫名其妙變成彆人的奴隸,這事落在你身上你能不哭嗎?!”
“你擔心的那些事情都還沒發生,也不會發生的,放心好了。”
“等到大賽結束,我會替你報仇的,所以彆哭了,好嗎?”
“那要是...你沒打過...怎麼辦?”
“那我就把你的屍體做成亡靈,這個提議怎麼樣?”聽到唱衰,奧根陰惻惻地說道。
“不要啊!嗚嗚嗚嗚嗚。”
聽到這話,瓦爾普哭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