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員工福利還是記錄者身份的方便程度都是沒得說的,威爾完全沒有辭職的理由。
“那就這樣定下了,過兩天找個未開發的裂隙完成一下任務。”
做好短期計劃,威爾繼續閒逛,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棉洋孤兒院。
考慮到以後可能不會需要施文來幫忙戰鬥,威爾解除了他們之間的契約。
“過兩天我要去探索未開發的時空裂隙,你要一起嗎?”
即使沒了契約這層關係,他們也還是熟人,更何況是探索裂隙這種高收益的事情,施文自然不會拒絕。
“您先給我點時間整理一下裝備吧,我的弩箭在前陣子都用完了。”
“準備好了說一聲就行。”
在外麵買了一些零食,威爾回到了家裡,他剛打開自己的房間門,就看見瓦沙克的那本魔典立在那裡。
“瓦沙克,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私闖民宅。”
“我貌似還非法偷渡來著,但我們不是手牽手好朋友們嗎,你真的會忍心趕我走嗎?”
瓦沙克控製著魔典的書頁開開合合,看上去像是在用嘴說話。
“我會。”威爾拿起魔典朝窗外扔去,魔典在外麵飛了一圈後,折返了回來。
“太讓人心碎了,好歹我也幫了你那麼多,你就這麼對我?”他一邊說著,一邊從魔典裡伸出手來順走了一包百奇餅乾。
“但凡你少說兩句謎語,我也不至於是這個態度。”
“此言差矣,這叫天機不可泄露,本身你的命運就飄忽不定,我要是多說兩句,把你害了,或者被你害了怎麼辦?”
“飄忽不定是什麼意思?”
“每個人的命運都會有一定的波動,這也是占卜學中導致占卜出錯的最大因素,很多情況一念之差就會導致命運的變動。”
“代價是這個世界的運轉規則,有悲必有喜,有苦必有甜,你去乾涉命運,幫彆人解決麻煩,你就需要幫他承擔代價。”
瓦沙克用魔力勾勒出線條,組成一幅簡單的塗鴉畫。
“舉個簡單的例子,今天我觀察到你會出事,然後我救了你,但因為我救了你,你缺少了一處轉折點,導致了下一次遇到麻煩你仍舊失敗。”
“這就是因為我沒有幫你承擔代價。但如果我救了你,並且幫你提升實力,讓你足以解決以後的麻煩,幫你的那一部分便是我支付的代價。”
“聽起來是不是很像一個邏輯滑坡?但邏輯滑坡的本質是將一件事情的可能性變成必然性,而預言不同,預言會讓可能變成必然。”
“那這和你不肯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無法對你進行精確預言,之前我們見麵的時候,我對你說過,我曾看到過他人的死相,對吧?”
在h市調查瓦沙克的時候,他就曾經說過,他的占卜看見過塞壬事件的受害者死在了水坑裡,並一定程度的改變了那個人的命運。
“可你不一樣,無論使用什麼樣的辦法,占卜什麼樣的事情,我的預言永遠隻會給出模糊的答案。”
“說實話,我怕了,我怕告訴你這些答案會有難以想象的代價。”
害怕,這種情緒出現在瓦沙克的身上的確少見,這讓威爾更好奇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未知永遠是最可怕的,尤其當你精通預言時候,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甚至想過直接殺掉你,但轉念一想,精確的預言都會出錯,更彆提這種模糊的話語了。”
“嗬嗬,那我還得謝謝你放我一馬?”
不知不覺間撿回一條命的威爾表示栓q。
“隨你怎麼想,但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再談論這個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