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鈴沉默了一
會兒,她雖是怨鬼,心裡卻還存在有一絲善念,也是那絲善念,才沒有讓她變成自己最憎恨的模樣。
陰七七見音鈴沒說話,轉筆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她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都這樣了,那換個人就是。”
“音鈴並非忤逆主人的意思。”音鈴聽見陰七七的這句話,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驚,她對著陰七七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隻是我們剛剛到這裡,暫時不清楚這裡的情況,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嗯。”陰七七有些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她覺得無趣,將鋼筆輕輕一揮,朝著牆壁的一個小孔飛去。
黑色的鋼筆,剛好堵住牆壁的小孔,陰七七撐著下巴看了鋼筆一眼,隨後便起身走下樓去。
小淼見陰七七下樓來,頓時迎了上去:“姑娘,可是有什麼需要?”
“有點餓了。”陰七七一邊和他說話,一邊朝著角落的位置走了過去。
“是我考慮的不周,應該想到姑娘此行路途遙遠,想是沒吃過飯,您稍等一下,我這就是吩咐廚房做上一桌好菜。”
陰七七聽著小淼文縐縐的話,再聯想到屋裡那盞油燈,眼眸微微一閃,隨後她對著小淼說道:“簡單一點就好。”
小淼見陰七七這麼溫柔,小臉微微一紅,連忙答應“好”,就跑了下去。
陰七七:“......”
這人,好像真的有點單蠢?用來祭棺材的話,好像真的不太行。
小淼的速度很快,讓陰七七懷疑,那些飯菜在廚房裡,是一早就做好的,他將菜端上來之後,便要離開,陰七七叫住了他,對著他問道:“你是叫小淼麼?剛剛聽老板是這樣叫你的。”
小淼一聽陰七七竟然記住了自己的名字,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點了點頭,紅著臉說道:“姑娘好記性。”
“那能問你幾個問題嗎?”陰七七假裝沒看見他臉上的紅暈,對著他問道。
小淼聞言,臉色有些糾結:“老板說過,讓我不能亂說話的。”
“是麼?”陰七七端著杯子,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握著杯子的手突然收緊,隻聽見她對小淼說道:“既然這樣,是我唐突了。”
“陳姑娘想知道什麼,不妨問我就是,小淼這人,從小生活在這裡,哪裡會
知道姑娘想問的事情。”
老板的聲音從陰七七的身後傳了出來,陰七七沒有回頭,隻是揚了揚下巴:“那就多謝老板了,畢竟我之前一直都在京城讀書,一個人來到這裡,還是覺得有些後怕的。”
老板在陰七七的麵前坐下,小淼見此,倒了一杯茶在他的麵前,背向老板的時候,看著陰七七的眼神裡,出現一絲擔心。
陰七七見此,輕輕飲了一口茶,隨後對著老板問道:“不過話說回來,老板,門後的那兩個人,好像剛剛就一直站在那裡了?”
老板揮了揮手,讓小淼退下,接過陰七七的話說道:“在我們這裡,那是喜神,姑娘若是能仔細看,應該能看得出來端倪,隻是這裡忌諱頗多,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好,姑娘既然是京城來,為何此次家裡人沒有陪同一行?”
“實不相瞞。”陰七七放下杯子,有些沉重的說道:“我父母早逝,是外婆一個人帶大我的,現在她也生了重病,唯一的心願,就是想再看一看我那遠方親戚。”
“原來如此。”老板點了點頭,他記得陳先生曾經提過,他有一個熟悉的故人在京城,看來這人說的話,倒是不假。
陰七七見此,眼眸微微垂下,隨後她繼續問道:“聽老板說話的方式,似乎沒有去過外麵?”
“姑娘見笑了。”老板笑了笑,他對著陰七七說道:“你來的時候也知道,我們這個地方窮鄉僻壤,當年清朝末期,先輩就一直在這裡定居,那時沒什麼銀兩,便在深山處,開了這家客棧,而後的日子,便久居在此處,不曾出去,不過幾年前,因緣巧合之下,倒是去過外麵一趟。”
說著,老板搖了搖頭,眼裡倒是出現一絲落寞,歎了口氣:“當年為逃避追兵,一直不敢出去,結果出去之後,才發現外麵的世界,變化當真是大的很呐。”
陰七七聞言,倒是同意老板的這句話,怪不得,她看這個地方,就如同多年前古人的生活一樣,不曾想,還真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