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變化,她淡淡的說道:“不過當初我隻答應讓陣法不受到破壞,其他的可沒有答應。”
陳七聞言,微微一怔,隨後他緩緩的點了點頭:“陰姑娘能答應已是不容易,老夫我不強求,這世界上有因就有果,若是...”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因為他知曉,這是寨子裡的劫,躲不躲的過去,還是要聽天由命啊,如今他也僅僅隻能用一縷神識出現在這裡,他的身體和魂魄都被束縛在陣法裡無法出來,想到陳七做的一切,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眼裡閃過一道悲哀。
“對了。”陰七七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看著陳七說道:“身材十分瘦小,手拿煙鬥的那個老頭是誰?”
陳七一聽陰七七提起這個人,整個人倏然一震,似乎是想到了往事,他的身體有些顫抖,便聽見他緩緩的說道:“那是我的師弟,陳九,我早該猜到,他會在我頭七這天前來的。”
“哦?”秦昭有些好奇的看著他,隨後他嘖嘖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因為你死了。”
陳七聞言,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朝後退,他有些悲哀的說道:“逆子啊,當年也真怪我瞎了眼了。”
“沒錯。”秦昭點了點頭,他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不過你徒弟也是厲害,能把你師弟打的要死不活的,也算有兩下子了。”
音鈴看著陳七即將飄散的神識,暗暗的掐了秦昭一下,隨後她接過話說道:“不過陳老先生也不用擔心,他已經被人救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陳七似乎鬆了口氣,他再次看了陰七七一眼,便消失在棺材鋪內。
“那陳威也真是夠沒良心的。”秦昭見陳七消失,才撇了撇嘴道:“陳七一手將他帶大,卻親手將他殺了。”
“因為人性很貪婪。”音鈴有些冰涼的說道:“陳七說過,這寨子本來是一個陣法的陣眼,下麵鎮著無數的僵屍,其中據說還有上古時期的僵屍將臣,他們家族世代守護這個陣法為己任,誰知道出現陳威這個叛徒,不僅僅和僵屍同流合汙,還妄想破壞掉陣法。”
“將臣。”陰七七輕輕低喃著著兩個字,眼眸不由得微微一眯,腦海中突然出現姬晏的身影。
眼見天色已經
很晚了,陰七七和兩人打聲招呼,便回屋休息了,外麵秦昭和音鈴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秦昭妥協了,他聳拉著肩膀說道:“那個韓燁,到底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啊。”音鈴飄浮在半空中,她比秦昭更想知道這個問題,聽主人口中所說,她和韓燁十年前就應該認識,隻是當年的事情處處都透露著怪異,想要一時弄清楚,簡直天方夜譚。
秦昭見此,也隻得作罷,他扯過一旁的毛毯,直接到沙發上躺著。
“我睡了。”
音鈴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她身影微微一閃,便消失在棺材鋪內。
姬晏站在門口,打量著緊閉的門,他看著門匾上的三個大字,瞳孔裡閃過一道幽深。
深山老林裡,一名青年人扶著受了重傷的陳九,他將傷藥擦到陳九的深處,看著他慘白的臉色時,不由得狠狠咬了咬牙:“那陳威也也不是東西了,竟然敢這樣傷師傅你!”
“我沒事。”陳九搖了搖頭,他歎了口氣:“就我這身體,也活不了幾年了,阿林,一定要阻止陳威,不然這個寨子就完了。”
“我知道。”陳林重重的點了點頭,隻是要阻止他,恐怕他一個人並不能勝任。
陳九仿佛看出阿林心中所想,他摸了摸陳林的手,緩緩的說道:“陳老頭子前幾天給我托了個夢,讓你去找寨子外麵的棺材鋪。”
“棺材鋪?”陳林有些疑惑,什麼時候寨子外麵有棺材鋪了,他怎麼不知道。
彆說陳林不知道,就連陳九當時聽見陳九這樣說的時候,心中也是不解,他從小在這間寨子裡長大,就沒有看見什麼棺材鋪,不過既然陳七敢托這樣的夢,必定有他的道理。
陳林見此,沒再多說什麼,他扶著陳九到一旁休息:“師傅,你在這裡養傷,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陳九還未來得及點頭,便聽見外麵一陣簌簌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一絲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