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不堪回首,但是阿月還是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陪伴你千年,在化出人形的時候就和你發生肌膚之親,你曾允許會娶我,可是你怎麼敢在我倆新婚之夜對我下手?”
朱元聽著阿月的控訴,身子微微顫抖著,隻見他低聲的對著她說道:“是我對不起你。”
“一個對不起就能解決嗎?”阿月充滿恨意的看著他,隨後她掐著朱元的脖子,帶著一絲狠意的說道:“多少個夜晚,我恨不得就直接把你這樣掐死,可是一想,讓你就這樣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姬晏聽著兩人的談話,卻是想不到自己當年竟對朱元造成這樣的影響,他不由得歎了口氣,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彆的辦法,唯一殺了朱元,讓他獲得解脫。
阿月仿佛看出姬晏的動作,身上的巨蟒頓時朝他襲去,姬晏見此,五指成爪,黑色的長指甲頓時露出來,直接抓破了巨蟒的眼睛。
巨蟒吃痛,蛇尾頓時掃在牆壁之上,它忌憚的看著姬晏,猶豫著不敢上前。
“阿金,你沒事吧?”阿月見巨蟒受傷,頓時擔心的看著它。
巨蟒對她吐了吐蛇信子,一隻眼裡閃過一絲人性化的安慰,阿月見巨蟒不是姬晏的對手,便憤恨的對著姬晏說道:“這個畜生,做了這麼多的錯事,為什麼你還肯幫他?”
“你覺得殺了他,是幫他嗎?”姬晏的聲音很淡,他看著阿月,然後緩緩的說道:“這麼多年,你不僅在折磨他,也在折磨你自己。”
“折磨自己?”阿月聞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然後那絲笑聲中卻有著一絲悲哀:“當年我跟著朱元作惡多端,早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化成人形之後,我身上便一直有詛咒,如果不和男子交歡,全身上下必定潰爛而死,蠱蟲會從離到外吞噬著自己的身體,當然,我也一直以為那是詛咒,可是卻想不到這是朱元給我下的蠱。”
似乎這些話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阿月一時之間也忍不住全部說了出來:“當年我化成人形之後,朱元怕我生了異心,直接給我下了噬心蠱,如果離他太遠,或者沒有和他行歡,蠱毒便會發作。”
“哦?”姬
晏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怎麼發現,那不是詛咒而是蠱毒的?”
“怎麼發現?還不是他說的。”阿月咬著牙說道:“他以為落在我手裡之後,說出來會傷害到我,可是他不知道,在新婚之夜的那天晚上,我便對他已經死心,那天晚上,我滿心歡喜的在婚房裡等他,結果卻換來刺進心口的一刀,如果不是阿金,或許我真的會死在那個夜晚,那日,他見刺殺不成,便直接催動蠱毒,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的內心有多麼的絕情。”
“果然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音鈴突然從暗室裡現身,一身火紅的嫁衣越發將她顯得有些滲人,那雙懸空的腳,讓阿月微微一愣:“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隻是對於這些,曾經也深有體會罷了。”音鈴唇角勾起一道冰冷的笑容,不過她沒有阿月幸運的是,她已經死了,她看著朱元,這種男人,就應該生不如死的活著。
“音姑娘?”姬晏皺著眉頭看著她:“你要做什麼?”
“放心。”音鈴看了姬晏一眼,而後淡淡的說道:“我不會做什麼,但是阿月這條命,我今天護了!”
阿月聽著這句話,微微一怔,除了阿金之外,再也沒有人對她這樣過,她眼眶有些發紅的看著音鈴:“多謝姑娘,隻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音鈴聞言,微微揚了揚眉:“那你繼續。”
阿月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對著眾人說道:“當年我受阿金所救,將朱元關在這個暗室裡,而後便意外的發現自己有了身孕,我原身是蠱,不比人類,能夠懷孕,簡直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所以我沒有猶豫的將她生了下來,但是卻想不到朱元給我下的蠱竟然會進入到我女兒的身體裡,我當年受過的罪怎麼忍心讓我女人受,所以我一直追問著朱元解蠱的方法,可是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狠得下去,整整二十年,都不肯告訴我這蠱毒的解法!”
朱元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不是我不想解,而是這個蠱,一旦種下,除了死,彆無他法。”
阿月一聽,整個身形微顫抖,不受控製的朝後退,她一雙眼裡溢滿淚水,似乎是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阿金見此,吐著蛇信子,似乎在安慰著阿月,讓她不要傷心。
“動物都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你真是連條畜生都不如啊。”韓燁一邊輕笑著,一邊從暗處走了出來,而他的身後,秦昭和謝峰一人拖著朱離,一人拖著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