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陽世的路上沒有遇見其他的事,倒是回來的時候,陰七七還沒有回到自己的身體上,飄在自己家門外,看著對麵的一絲陰氣之後,想起那日音鈴所說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時候,直接就飄了進去。
飄進去之後,陰七七隻看見一道白影,那絲陰氣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有些疑惑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結果發現沒有任何怪異的地方之後,又飄了出來。
秦昭和音鈴如同兩個守護神一般,一步不離的站在陰七七的身邊,陰七七一睜開眼睛,一人一鬼頓時湊了上來。
“七七姐,你沒事吧?”秦昭有些擔心的問道。
陰七七搖了搖自己的頭,她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神色微微一閃,十一點了,七月半快要過去了。
“出過什麼事嗎?”陰七七開口對著秦昭問道。
秦昭聞言,抓了抓自己的頭,對著她說道:“倒是沒有,不過就對麵住的那個男人,好像神經有點不正常,隔著門都能聽見他的尖叫聲。”
陰七七從床身起身,此刻恢複人身之後,她拿起桌上的符紙,在上麵畫著,隨後她對著秦昭吩咐道:“明天看見住在對麵的男人之後,將這個遞給他。”
“啊?”秦昭接過符紙,有些狐疑的問道:“七七姐,你會這麼好心?”
陰七七有些無語的掃了他一眼:“我讓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的話?”
音鈴想到那日陰七七的吩咐,微微擰了擰眉:“主人,可是對麵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嗎?”
“嗯。”陰七七淡淡的說道:“隻不過我竟然不能發現她,倒也是有趣。”
音鈴聽見這話,倒是微微挑眉:“連主人都不能發現她嗎?”
陰七七點了點頭,隨後她起身走到陽台上,看著百鬼開始逐漸朝鬼門關飄過去,而鬼門關上,此時似乎站著一個人。
陰七七抬眸看了過去,有些眼熟,大概是剛才在大殿裡見過,隻是她不知曉此人是誰,看衣著打扮,應當也是一個地位極高的陰差才是。
蔡鬱壘仿佛也注意陰七七的打量,抬起眼眸看著她,隨後他輕笑了一聲,而後隨著逐漸消失的鬼門關一同不見。
陰七七沒有看清他臉上的
表情,收回目光之後,她看著寂靜的街道,而後靠在陽台的扶手上吹著冷風。
“主人這次去冥界,可是遇見了什麼事?”音鈴開口詢問道。
“隻是一些小事罷了。”陰七七這樣說著,卻是在想,界口的裂縫到底是誰修複的。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答案,陰七七揉了揉自己有些發漲的太陽穴,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倒頭便睡。
音鈴見陰七七離開之後,便獨自一人看著下方的景色,一身紅色的嫁衣在晚上尤其滲人,隻是她看著下方偶爾路過的人,卻沒有加害的心思,這樣想著,音鈴忍不住微微一笑。
秦昭從客廳過來,便看見音鈴臉色這道笑容,他有些惡寒的說道:“你乾嘛笑的這麼嚇人?”
音鈴聞言,嘴角微微抽搐,懶得理會這白癡,繼續打量著下方的景色。
第二天唐灼很早就起來了,他看著自己和熊貓一樣差不多的黑眼圈,不由得的歎了口氣,就在這個時候,他在鏡子裡又看見那道白色的影子,而且在發現之後,他一動不動的盯著鏡子的那個白色的影子,便看見那名女人充滿怨恨的看著他。
瞬間,唐灼隻覺得一口氣梗在喉嚨裡,上不去也下不來,終於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唐灼是躺在醫院裡的,看見身邊的秦昭時,有些驚喜,又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兄弟,我怎麼會在這裡?”
秦昭正在玩著手機上的遊戲,聽見唐灼又叫自己小兄弟的時候,他抬起頭,冷颼颼的說道:“你再我一聲小兄弟,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唐灼聞言,頓時訕訕的一笑,這個兄弟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啊,他想了一會兒,對著秦昭問道:“那我該怎麼稱呼你?”
秦昭朝他瞥了一眼:“叫我秦昭就行。”
“秦昭?”唐灼念著這個名字,而後笑著說道:“倒真是個好名字,就是不知道我怎麼會在醫院裡?”
“你還好意思說?”秦昭麵色不善的看著他,本來今天他聽了七七姐的吩咐去找他,誰知道敲了半天門不見有個人開,最後還是翻牆過去,才發現倒在地上的唐灼,媽的,他遇見他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