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尚且不知道方平的動作,這日,他帶著應然出去,在他的吩咐之下,應然臉上戴著一塊麵紗遮擋住了她的真實麵目,饒是如此,兩人走在街頭之上,也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尤其是那天生辰時,方平獻上了一隻鮫人的消息,不知是誰傳了出來,導致現在人儘皆知。
隻是眾人看著應然的樣子,卻是沒有往鮫人哪方麵想,畢竟那天那名鮫人的尾巴,可是有不少人看見的。
此時趙恒帶著應然在街上逛著,應然有些新奇的看著小攤上擺著的小玩意兒,她走到一處買麵具的小攤前方,看著一個魚形狀的麵具,拿了起來,對著老板問道:“這是什麼?”
“魚啊。”老板對著應然問道:“姑娘,怎麼樣,好看嗎?要不要買一個?”
“魚?”應然一臉你騙我的表情,這樣子確實是魚,但是總感覺和真的魚有些差彆,所以她斷定,這不是魚。
趙恒在她的身邊,一看應然的眼睛,他就知道,此刻她在想著什麼,隻見他輕笑著說道:“這隻是一個麵具,戴臉上的,你想要嗎?”
應然聞言,點了點頭,而後便將臉上的輕紗取了下來,對著趙恒說道:“你給我戴上。”
輕紗取下來的一瞬間,小攤老板看著應然的容貌,頓時瞪大了雙眼,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人。
趙恒替應然將麵具戴上去之後,便看見小攤老板的表情,頓時,他帶著一絲冷意的說道:“最好忘記你看見的。”
趙恒身上的冷意很重,小攤老板在看見他的眼神時,頓時不自覺的打了個冷噤,隻見他瑟瑟發抖的說道:“是。”
“你凶人家看什麼?”應然有些不滿的說道,不過她也沒有顧慮那麼多,在看見前麵的撥浪鼓時,又跑了過去,隻是那雙腿走路的感覺,仍然是怪怪的。
趙恒見此,有些無奈,也追了上去。
兩人走了之後,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將一兩碎銀丟在小攤上,而後便淡淡的說道:“記住剛才主子說的話。”
小攤老板看著眼前的碎銀,眼睛瞪得直大,要知道,這個碎銀可是可以買不少的麵具了,見此,他頓時揚起笑臉說道:“剛才小的
可是什麼都沒有看見。”
侍衛懶得理會這個小攤老板,直接跟上了前方的兩人。
此時,京城之中,坐在龍椅上,身穿著龍袍的人正皺著眉打開剛剛飛進來的信封。
打開之後,看清楚上方寫的字之後,他頓時有些不可置信,鮫人,這世間當真有這種生物嗎?
“李提督,朕命你前往南雀城,將城主府中的鮫人帶往京城。”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朝堂中的人議論紛紛,名喚李安的人聽見當今聖上叫他之後,頓時站了出來,應聲答道:“是!”
京城裡的風聲很快就吹進趙恒的耳裡,他雖常年駐紮在南雀城,但是京城之中,同樣有著自己的人脈,他麵色極差的看著京城裡傳回來的消息,而後帶著一絲薄怒道:“給我查,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泄的密,定饒不了他!”
“是。”一旁的心腹聞言,一邊回答著趙恒的話,一邊憂心忡忡的說道:“可是這旨意一下來,李安若是到了這裡,那應然姑娘,怕是隻是交出這條路可走。”
“哼。”趙恒冷哼了一聲,他沉著聲音說道:“他李安奉了聖旨又如何,當我這南雀城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地方嗎?”
心腹聞言,眼眸頓時微微一閃,他低下頭,對著趙恒問道:“大人,你可是要對李安出手?”
“出不出手?不是還要看他自己嗎?”趙恒似乎彆有意味的問道。
應然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她有些無聊的趴在窗上,看著天空上的圓月,她有些埋怨的說道:“臭應枳,為什麼還不來接我,我都要生黴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恒從外麵走了進來,見應然趴在窗上,便帶著一絲責備的說道:“怎麼趴在窗上,若是著涼了怎麼辦?”
應然一臉看傻子一樣的看了趙恒一眼:“你認為我為著涼嗎?”
趙恒聞言,微微一滯,想想,也確實這回事,他歎了口氣,坐在凳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應然聽見他歎氣的聲音,便轉過自己的頭,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了?看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