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吃一塹長一智,這上千年來,音鈴早就學會了這個道理,隻見她捏著羽靈的下巴,而後冷聲的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不說,我當年的下場,便是你今天的下場!”
此言一出,羽靈瞬間被嚇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不由得吞了吞唾沫。
音鈴沒有錯過羽靈的異常,隻見她眯起了雙眼,而後用力的捏緊的下巴,直到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很好,我們有的是時間來慢慢玩。”
下巴傳來的痛處頓時讓羽靈驚呼一聲,隨後她有些驚懼的看著音鈴,先前有沈青玨在,所以不覺得害怕,但是現在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後,她才驚覺眼前這個女人,早就變成了一個千年的厲鬼,不再是當年好欺負的小姑娘。
此時的羅浮山,沈青玨正坐在外麵的涼亭之中,冥界是沒有白天的,天色永遠都是這般暗沉,隻是羅浮山與外界不同的是,這裡常年被霧霾圍繞,大多數孤魂野鬼都會選擇居住在此處。
涼亭的桌上,茶水已經變涼,隻見他掌心之中,拿著一塊白色的玉佩,隻不過卻不是完整的,曾經這個玉佩四分五裂,他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將玉佩修好,隻不過邊緣之上,仍是缺了一塊。
想到音鈴穿的那身嫁衣,往年曆劫的記憶波濤洶湧而來,千年不見,她更堅強了,他想不通,當年那個說話大聲一點都會臉紅的姑娘,為何會變成這樣,當年,她連一隻小蟲子都害怕的緊,又為何現在能夠殺人如麻,還變成冥界之中怨氣最重的厲鬼。
想了許久,沈青玨仍舊是得不到答案,今日音鈴那充滿怨恨的眼神總是不經意間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他緊緊的握著玉佩,一時之間竟然覺得渾身冰冷。
“大人,你已經在這裡坐了三個時辰了。”
就在這時,一人穿著灰衣,朝著沈青玨微微靠近,隻見他有些擔憂的說道:“可是因為音姑娘的事情?”
沈青玨沒說話,隻是默默的將玉佩收了起來,他低聲的對著陳九問道:“你可知道,這千年來,她過得如何?”
陳九聞言,頓時沉默了一會兒,而後他對著沈青玨說道:“屬下不知,大
人曾經說過,不要讓我們去打聽音姑娘的事情,而且之前羽靈姑娘也是不喜歡音姑娘的存在的。”
“從現在開始,不必在我麵前提起羽靈,她既然已經得罪了酆都鬼後,那便和我羅浮山沒有什麼關係了。”沈青玨回答的有些殘酷,想起羽靈,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冰冷,以及厭惡。
陳九見沈青玨不喜,神色微微一凜,他就知道沈青玨對羽靈沒有哪方麵的心思,若不是當年羽靈以命相救,沈青玨也不會容忍她至今。
見沈青玨起身之後,陳九想了一會兒,還是對沈青玨說道:“大人,雖說當年你不讓屬下們打擾音姑娘,但是有一件事情,屬下還是要說的。”
沈青玨聞言,朝陳九看了一眼:“說。”
陳九想到如今的現狀,歎了口氣說道:“當年第七層地獄之中,來了一名女鬼,怨氣驚人,且沒人能夠度化,加上此女在陽間害了不少人,所以也沒有轉世投胎的可能,在入了地獄之中,她曾經屠殺過關押在地獄之中的惡鬼,後來,不知道是誰說殺了她,就能夠投胎轉世,對於那些關押在冥界之中的惡鬼,投胎轉世無疑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福利,所以當年第七層地獄因為這件事,也引起不小的動亂,但是後來,皆死於此女的手下,而她也在偶然間,逃出第七層地獄,至今仍然受到冥界的通緝。”
沈青玨似乎恍惚了一會兒,才有些沙啞的問道:“你說的是她?”
“是的,大人。”陳九微微低下頭,不敢隱瞞,他已經跟了沈青玨很久,沈青玨此人心思很重,有什麼都不會表露在麵上,所以他也摸不準他對音鈴的心思,當年在沈青玨曆劫回來之後,他也曾經試探過,但是並沒有試出什麼,反而是引起了他的不悅,所以從那時候開始,陳九便不會過多去關注音鈴的事情。
知道這件事的原因,都還是因為當年的那個消息,是羽靈派羅浮山中的人散播的,想到此,陳九不由得又歎了口氣,看來,大人對那位音姑娘的心思非同一般啊。
沈青玨又沒有說話了,過了許久之後,他才對著陳九說道:“你去查一查當年她都遇見過什麼吧。”
陳九聞言,點了點頭,而後想起了來找
沈青玨的正事:“據說蔡鬱壘和趙文和已經叛變,大人沒去酆都,怕是又引起了不少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