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人,蔡大人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在守護朝堂規矩!”
朱陽嘴角抽搐。
早先不知道喬滿在暗中歸順了白錦書,他還疑惑為何喬滿那段時間怎麼那麼安靜,安靜到他都有些不習慣。
如今一看,喬滿的火力依舊是那麼的強,強到蔡凡被氣的胡子都抖了。
“朱大人,本官看你也快住嘴吧,這大乾是陛下的大乾,朝堂是陛下的朝堂,陛下之言,有理有情,我等為何要反對,難道做官時大人們背的入朝準則第一條都忘了麼,那便是要順應民意,本官奉勸兩位大人有空不妨出去走走,看看如今全西京的百姓們是如何的開心,如何的高興,如何的感念陛下跟攝政王殿下的大義吧!”
喬滿狠狠的啐了一口。
他這次說話一點情麵都沒留,可讓他好好出了一口氣。
打從心底裡,他就臣服白錦書,雖然以前得罪過她,但她大度不計較,自己為何要一直記著,他隻知道,他日後乃是大乾朝的禦史大夫,要為朝堂,為君效力便可以了。
“你,你居然辱罵本官。”
蔡凡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章喬滿又啐了一口:“蔡大人怎麼張口就說謊話呢,本官何曾有說過一個臟字,莫非蔡大人心不清明,耳朵也不好使了?依本官看,大人要真是如此,不如早早向陛下辭官,將位置讓給有賢之士的好。”
畢竟科舉已經結束,有好多優秀的年輕人
等著為國效力呢,就看看那江離朔,當真是有才華,這樣的人,居然也早早成為了陛下的人,真是讓喬滿感慨啊。
喬滿想著,忽的想起喬詩語曾經說過這江離朔的名字,他沒有兒子,若是喬詩語跟江離朔有可能的話,他不得高興死。
“你,一派胡言,本官身子骨還硬朗,還能為國效力,入朝時便立下誓言,此生除非老的動不了了,否則便一直為國效力,你這是什麼意思。”
蔡凡更生氣了,氣的厲害了,眼睛都翻了起來,嚇的朱陽趕忙給他順氣。
再怎麼說蔡凡也是他的老師,對他有恩,他還是很擔心蔡凡的。
“你看看你看看,剛說了大人你兩句,你就要抽過去了,好說自己身子骨硬朗呢。”
喬滿唏噓,蔡凡一口氣卡在了嗓子眼中,不上不下,卻也不敢倒下去,不然豈不是坐實他老了,不堪大用了?
“好了,兩位大人都少說兩句吧,大人們都知道新帝陛下是一位雷厲風行的人,陛下已經決定的事情,怕是沒人能改變,蔡大人若不想陛下親自來與你說,還是不要再開口的為好。”
鐘禮神色淡淡,蔡凡跟喬滿趕忙朝著他行了個禮,又看向一直未曾開口的鐘太傅。
“不知太傅大人有何之論。”
龍案邊上,白飛捷拱手行禮。
鐘太傅是瑩瑩的親生父親,當初自己身死的消息傳開,他還願意冒著危險將女兒嫁入白家
,這份大恩,他白飛捷永世難忘。
“新帝陛下跟攝政王殿下的大義,天下人皆知,尤其是攝政王殿下,以身換取天下安寧,可以說,新王朝的成立,攝政王殿下功不可沒,大典跟大婚同時舉行,老臣覺得攝政王殿下是擔的起的,若是不如此,難道要天下人都詬病陛下登基稱帝,卻忘了攝政王的大義,受天下人疑心麼。是以,老臣覺得,可行,不僅可行,還要在不鋪張浪費的前提下,大辦,讓天下人都記得攝政王殿下的功績以及陛下的仁義,如此,可震大乾民心,亦可鼓舞大乾將士的士氣,大乾上下一心,實乃太平盛世之兆。”
不得不說,鐘太傅不愧是幾朝的老人,他一開口,大臣們再也不出聲了。
鐘太傅說的對,或許,這也正是陛下的用意。
人們不能讓為他們而死的人淡出曆史,不然多傷人心啊,難道要這天下人都做那忘恩負義之輩麼,那這跟蕭天元有什麼區彆。
蔡凡跟朱陽垂下了頭,不說話了。
他們在這一刻,心中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感覺,或許,喬滿說的對,他們應該多去民間,聽聽百姓的民心,聽聽他們在談論什麼。
新朝堂,卻是需要注入新鮮的血液,也需要更換知識,追上曆史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