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心惶惶(1 / 2)

宋春馳和其他六個同行者再次到了教導室。

因為娃娃臉的死,錦鯉發簪自進到教室就有些不安,覺得這裡哪哪都不對勁。她坐到宋春馳和辣妹旁邊的位置,他們一個看起來很冷靜,另一個同樣是女孩子,讓她比較有安全感。

他們因為和娃娃臉死前有過接觸,被列為重點關注對象集中在教導室。

社會哥和黑襯衫因為是老師,首先被二鍋頭叫去詢問情況。

趁這裡隻有同行者,宋春馳道:“我看過現場,他死時姿勢平躺,左手五指緊握,右手五指張開,像在比劃‘5’這個數字。”

“5?”錦鯉發簪不解:“你覺得他是在給我們留死亡信息?那代表的是什麼?”

宋春馳道:“昨晚我列的任務表上,第五個任務就是他跑1500。”

眾人:......

所以娃娃臉的死果然與任務、與他當時所見的鬼有關?

銀耳釘神情嚴肅,發現錦鯉發簪神情害怕,再對比宋春馳冷冽的神色,心道新人也有差距,壓低聲音說:“陳義白明顯是因為任務失敗,被清理了。隻有一次機會,失敗就會死。”

娃娃臉的名字叫陳義白,宋春馳也是到教導室之前,被班主任問話的時候才得知。

錦鯉發簪聲音發抖:“這種清理方式,太殘忍了。”

她雖然沒看到現場,但光聽描述就覺得恐怖,活生生挖走了心,那得多疼啊。

“才三星行程,條件就這麼苛刻了嗎?”辣妹環視一圈教導室,心想要是自己失敗,也會死在這裡嗎?

板寸頭臉色很差,昨晚他也跑步了,雖然沒看到陳義白所說的鬼,但誰知道那鬼的行動邏輯?萬一下一個就輪到自己呢?

看過那血腥慘烈的現場,誰都會怕殺禍臨身。

教導室內眾人臉色各異。

幾分鐘後,社會哥和黑襯衫回來了,宋春馳和他們對視過眼神。黑襯衫和往常一樣,沉默穩重,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社會哥眉頭微皺,透著愁緒,也許是在擔心自己的處境,也許是在為陳義白的死發愁。

二鍋頭伸手點宋春馳:“輪到你了,出來。”

宋春馳跟著二鍋頭到旁邊的辦公室,發現裡麵還坐著兩個人,一個穿著保安服,一個穿著件淡藍色的襯衫。

二鍋頭讓宋春馳坐下之後就一直沒說話,負責問話的是藍襯衫,他直入主題道:“你和陳義白認識嗎?”

宋春馳搖頭:“不算認識。昨晚是我在學校第一次見他,我們幾個人一起在旁邊教室寫檢討。”

藍襯衫:“你昨晚送他回的宿舍?”

“是的。他身上有傷,走路不方便,我們順路,就幫他一把。”

“他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

辣妹最後一個被叫過去問話,回來之後說二鍋頭讓他們暫時在這裡等,顯然幾個人需要討論才能決定他們的去留。

錦鯉發簪被盤問得沒脾氣,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熱烈的陽光。已經是下午時分,今天整個學校都沒有好好上課,窗外傳來些許嘈雜的聲響。

沉默的氛圍裡,宋春馳道:“這次之後學校肯定會管得更嚴,想做任務就更難了。”

“已經不想完成任務了。”錦鯉發簪發言擺爛。

“不完成是死,失敗也是死。”社會哥抹了把臉,“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

“那不失敗不就行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宋春馳。

板寸頭撇嘴,“紙上談兵,不失敗就行?說得容易。”

銀耳釘也顧忌道:“反正我是不敢輕易嘗試了。”

他的任務時間在半夜,還要求獨處,現在這種情況,再給他兩個膽子,也不敢自己一個人呆在本就有怪談存在的地方。

宋春馳覺得他們做不做任務都和自己不衝突,說了下自己的打算:“看情況學校是不準備停課,而我們大概率會被撤銷嫌疑。明後兩天,我找機會先去生物實驗室看看。”

明天是星期四,宋春馳看過課程表,生物課安排在下午,剛好可以先踩點,上完課之後他先不歸還鑰匙,等晚上找機會再去一趟。

聽他說完,所有人都意外地看著他,銀耳釘衝他豎起大拇指,“你牛。”

都這樣了還敢一個人去做任務,我敬你是條漢子。

“你是親眼見過陳義白怎麼死的,難道不怕嗎?”辣妹不禁問道。

宋春馳道:“死狀淒慘的屍體我見得多了,其實還好。”

見得多了?錦鯉發簪眉頭一皺,因為心裡冒出亂七八糟的猜測而臉色奇怪。

一直沉默的黑襯衫也感興趣地問:“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一個沒入行成功的小法醫罷了。”

宋春馳從各種案例中見過成千上萬的現場照片,更親手解剖過不少,更加鮮血淋漓的他都見過,現在這些對他來說其實不算什麼。

他其實對那個跑道上的鬼更感興趣,畢竟在新手測試之前,他從未見過鬼。

那鬼會一直保持他摔死時的樣子嗎?按照陳義白所說,摔死鬼難道不會覺得自己難看嗎?還是說因為變成了鬼,沒人能看見,長什麼樣也就無所謂了?他沒有認識其他的鬼朋友嗎?

宋春馳滿懷好奇和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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