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瀾燭被鬨鐘的聲音驚醒,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房間裡昏黃的燈光,旖旎的氣味,無不昭示著剛才並不是春宵一夢。身旁有個顯示器,顯示出一行字來:
屏蔽外掛就開到這裡了,我也並不是無所不能。看到倒計時了嗎,你還有十分的時間收拾自己。這扇門還是需要你自己闖。我在外麵等你一起吃飯。
阮瀾燭心上一暖,無奈笑笑:“吃你都吃飽了,有點吃不下了怎麼辦?”
淩久時在餐桌旁坐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銀月,於是起身去敲門,敲了兩下,銀月就開了門:“乾嘛?”
淩久時麵有擔憂:“哦,我、我不放心你,你沒事吧?”
哎,這個單純的男孩子,是她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男朋友,卻不是第一個真正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她忽然有點擔心,小淩淩會不會黑化啊,然後就產生“毀滅吧,你們的世界與我何乾”的叛逆心理。
算了,這是阮瀾燭該操心的事,淨化遊戲是他的任務。
銀月摟住了淩久時的脖子,狀似有點虛脫地吊著:“腿軟了,站不住。”
她像隻小貓一樣掛在他身上,淩久時一把摟住她,軟軟的好像一團棉花,尤其是擠在他胸膛的柔軟,分明就是撩撥男人心的貓兒抓,讓人抓耳撓腮地渴望。
淩久時低頭就想吻她,剛貼上,忽然傳來一聲:“哎呀!”
是程千裡,正捂著眼睛掉頭跑:“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淩久時臉皮本來就薄,被他一攪和,從對銀月的癡迷裡跳回神來,一臉窘迫道:“我們、回去吧。阮哥就快出來了。你走得動嗎,要我抱你嗎?”
銀月打了他一下:“我又不真是林妹妹,就剛剛腳麻了。現在好多了。”
兩人回到餐桌旁坐下,盧豔雪就看熱鬨不嫌事大地調侃:“淩淩,你臉怎麼這麼紅?咦,嘴也紅。還有銀月,你口紅怎麼淡了這麼多?”
程千裡捂著臉不敢看他倆。程一榭不吱聲。陳非呢,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實則,心裡的酸快漫出來了。易曼曼左看看右看看,暗暗戳了一塊牛排吃了。
“啊?”淩久時胡亂用手擦了擦嘴,一臉尷尬。
銀月笑道:“盧姐,你這就不厚道了啊,看破不說破。”
盧豔雪笑嘻嘻的:“哎喲,這還是單身狗能呆的地方嗎?”
在兩位姑娘哈哈哈的氛圍裡,時間很快過去了,客廳的門一開,阮瀾燭回來了。
除了有些麵色疲憊,整體狀態還算行,起碼比銀月記憶裡的原劇情要強上許多。
“阮哥!”
“阮瀾燭!”
程千裡和淩久時率先叫他,然後陳非他們也站起來,圍了上去。
阮瀾燭有些氣喘,找門時應該經曆了不少阻礙,他在眾人簇擁下走了過來,坐在了餐椅上休息。
他向銀月看去。
銀月倒是落落大方地向他一挑下巴打招呼:“歡迎回來,看起來氣色還不錯。”
阮瀾燭到底是有些麵色蒼白:“還行,多謝你的平安扣。”
淩久時把碗擱在阮瀾燭麵前:“吃飯嗎?”
阮瀾燭看了看,饒是在門裡無懼無畏,但現在真正麵對淩久時,他還是有些愧疚,於是起身道:“我有點累,先不吃了,上去歇一會,你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