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發現文字缺失,關閉轉/碼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嗯,今天去書店看了一會書。”
換好鞋,朱依依走了進門,說話時沒有看他,把書隨意塞進一旁的書架。
薛裴掃了一眼書名和作者,似乎沒怎麼聽過。
“好不好看?”
朱依依淡淡的說:“挺好看的。”
薛裴沒察覺到她的異常,一整天沒見,他原想伸手抱她,但他剛從廚房出來,手上還是濕的。
“飯快做好了,你餓不餓?”
因為昨天她說想吃日式家庭料理,他今天第一次嘗試,忙了一個下午,終於做得有點像模像樣了,關於烹飪,他好像慢慢找到了竅門。
他轉身剛要走進廚房,就聽到她說:“你吃吧,我在外麵吃過了。”
薛裴腳步一頓,望向牆上的時鐘。
“這麼早?”
“嗯。”
失望的情緒湧現在眼底,在料理的過程中,他還設想過她看到這一大桌菜時臉上驚喜的表情,他猜想著她的反應,也期待她的誇獎。
在所有的預設裡,不包括她所說的這種情況。
朱依依已經上了樓,薛裴回到廚房,大理石料理台上還整齊擺放著剛切好的三文魚,他怔怔地看了幾秒,把剩餘的食材全都扔進了垃圾桶。
晚上,睡覺前,朱依依靠在床上看書,神情專注,臥室裡隻能聽見紙張翻頁的細微聲響。
薛裴也湊了過來,往書頁看了一眼:“這麼好看嗎,一晚上都不和我說話。”
他今晚一直被冷落。
書翻頁,朱依依還沉浸在劇情裡,隨口問道:“要說什麼?”
“說說你今天發生的事。”
朱依依的眼神終於從書本上移開,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風吹動了窗簾,有些話將要從口中說出來。
最後,她隻是把書合上了,言簡意賅地總結這一天。
“晚飯就隻吃了餛飩?”
“嗯。”
薛裴沒想到他靜心準備的大餐,最後輸給了一碗餛飩。
正想說些什麼,又聽到她說:“很晚了,睡覺吧。”
關燈後,室內隻剩月光透進來的光,薛裴像平時一樣摟著她睡,手環在她腰間時,他感受到她身體好像僵硬了一下。
眼神暗了暗,薛裴把臉貼在她的頸後。
他的身體很熱,呼吸打在她的皮膚上。
“是不是我早上出門吵醒你,惹你生氣了?”
他想了半天,也隻有這個原因了。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她驟然的冷淡,讓薛裴一晚上都在惴惴不安,“我今天肯
定是惹你生氣了,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我哪裡做得不對,你可以告訴我,有問題也一定要及時和我溝通,不要一聲不吭,也不要不理我,情侶之間不都是要互相磨合的嗎……”
薛裴很沒有安全感。
這段時間他們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他害怕因為一點小事前功儘棄,再次回到以前的狀態。
朱依依記陷入了沉默。
要怎麼開口呢。
問他以前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拒絕自己,讓她在彆人麵前難堪?
其實,這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是多年前的傷口,重新被撕開了,讓她覺得原來當年她的喜歡,曾讓他這麼困擾。
夜深了,想到明天還要上班,她又閉上了眼睛:“隻是今天心情有點不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她的確是這麼想的,或許睡一覺起來,她就會發現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的薛裴,也已經不是以前的薛裴。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她應該往前看才對。
隻是,她高估了自己調節情緒的能力。
每當薛裴對她好時,總有一根綿長的針突然刺痛,像是一種提醒。
六月電商節大促,清閒了這兩個月,她又開始忙碌了起來,偶爾要加班到晚上九點。
不過所幸付出的努力有了回報,他們今年的銷售數據破了記錄,在運動鞋服品類的排名也上升了十幾位,這個月的提成也翻了倍。
月底發了工資,團隊裡的人一起去慶祝,吃完飯,又去了酒吧。
大家在玩骰子,她今天點背,總是輸,喝了不少。
剛結束一輪,薛裴打了電話過來。
她這邊很吵鬨,一接通電話,薛裴就聽了出來,眉頭皺得很深。
“你在酒吧?”
“嗯。”
“和誰一起?”
她這段時間總是很晚才回家,薛裴心裡總有些不安。
朱依依還沒開口,正好在猜點數,大家的聲音都很響亮。
薛裴停頓了幾秒才開口:“有男的?”
“是啊。”
“是同事,還是陌生人?”
電話那頭,薛裴的聲音似乎有些生氣,像是下一秒就要趕過來。
朱依依不知怎麼想起了很久之前薛裴說過的那句話,他說不會乾涉她的交友,但他好像一次都沒有做到。
“不是說,我有交朋友的權利嗎?”
她隻是提出了疑問,薛裴卻不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