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妲聞言,將小手搭在了千手飛鶴的手臂上,摸摸感受著什麼,但是半響,她卻一無所獲,小臉蛋憋得通紅,急的團團轉了,生怕千手飛鶴有什麼不適。
千手飛鶴並沒有攜帶著虛空終端,她也無法與千手飛鶴的本體建立起聯係,隻能短暫地在夢裡相見,納西妲幫不了她。
千手飛鶴看見她自責愧疚的臉,又拍了拍她的腦袋,“你怎麼比我還急啊,放心,不會有事的,下次再來找你玩。”
可是那股力量,好熟悉啊……
納西妲望著千手飛鶴,她真的好喜歡,不論是生命的氣息,還是飛鶴對於自己的愛的直觀表達,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你很可愛,我超級喜歡’。
從草木裡得到如火燃燒一樣的愛。
“飛鶴,那就記得你說的話,一定要來須彌城找我玩,一定哦!”
千手飛鶴已經昏昏沉沉了,她隻記得一個可愛的小豆丁拉著她的手,說了些什麼,然後便再也記不清了。
再一睜眼,她躺在了花海之中,身側一個白發女人跪坐在那裡,她有些悲傷地看著飛鶴。
“你醒了?”
“你是誰?”
千手飛鶴有些警惕,但是她現在卻又感到奇怪,這一片朦朧的空間裡,她好似依然身處夢境,並沒有醒過來。
而眼前的女人卻笑了笑,她將千手飛鶴半抱了起來,讓她的腦袋依靠在自己的胸膛,聽著她心口的跳動。
糟、糟糕,千手飛鶴從小跟著一群糙漢長大,還沒有遇見過這樣溫柔得像是慈母一樣地抱她的人。
“抱歉,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但是我們卻很有緣分,我快要消散了,與其什麼都不留下,倒不如助你一把。
你的樹代表威嚴,那我將花贈與你,對不起,麻煩你了,希望你……能替我幫幫她……”
那顆暖黃色的光暈從女人心口飛進了千手飛鶴的胸膛,她無法動彈,隻能看著這個抱著她的女人笑了笑,看向了遠方的風沙。
在那陣風吹來後,她化作了滿天的花瓣,被攪亂在黃沙中,隨之而去了。
千手飛鶴躺在鎮靈樹下,地上的花朵隨著她的動作觸碰到了臉頰,有些癢癢的,那顆砰砰跳動的權能之心正在她的胸腔裡跳動,完美地與她融為了一體。
她隻覺得這一覺是她來到沙漠以來睡得最香的一覺,等她睜開眼,入目的是潔白的藍天,絲毫不像是沙漠裡灰暗的天空,這一切把她嚇得一個激靈。
“等等……卡維呢?!”
她一把子坐起身來,四處找了一通,花海裡的花瓣卻沒有被掀動分毫,仔細一看,才發現,所有的落花都停駐在某一個瞬間,動也不動,魚兒、飛鳥、流水……
時間在此刻停留,這一刻帶給千手飛鶴的震撼無與倫比,想要毀滅與變化,這些都不難,難得是,維持一種永恒,甚至於裁斷時間。
心腔跳動起來,一下又一下,千手飛鶴抬起手,忍不住撫摸上胸膛,想起了那個夢中之夢,這一切,是真實的嗎?
樹木的威嚴,與花的柔軟……
下一秒,隨著她的想法,四周的土地上紛紛揚揚地長出了一地的花草。
從嫩芽到細枝,再到長出花骨朵,一片洋洋灑灑,她走到哪裡,花就開到哪裡。
千手飛鶴摸摸頭,眼裡全是迷茫,她還真的學會開花了啊?還開得這麼鮮豔奪目,和顯眼包一樣,走一步開一路。
但是寂靜的花海沒有人回答她,隻讓她一個人在這裡摸索,無需種子,她隻要一個念頭,查克拉湧出,便能開出各種各樣的花朵。
紅的綠的藍的紫的,她心頭甚至在想,以後還可以去開一個花店嘛,無本生意,想要什麼有什麼,絕對大賺特賺。
不再想那麼多,她站起身來,在這片永恒綠洲裡晃了一圈,像是建立在地底的綠洲,隔絕了風沙塵土,附在這片神秘的空間裡,天上白茫茫一片,看不見丁點陽光,可肆意生長的樹木和花朵都在這裡靜默著。
最中心的小島上,有三個塵封的位置,上麵的字跡全都已經糊掉了,千手飛鶴又像個文盲一樣,隻會說不會看,要是卡維在這裡,說不定還能看懂一兩句呢。
不在觀賞景色,千手飛鶴也有些擔憂於卡維,隻能全力地去搜尋出口。
好在這裡地方不大,她也找到了出路,遠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山洞,裡麵正立著一個傳送陣。
感受到上麵的空間氣息,千手飛鶴這次是小心謹慎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赤王陵那個傳送陣就很坑。
她將飛雷神苦無順著那個傳送口投進去,半響,術式完好無損,但是相隔的距離卻十分遠了,看來這裡沒問題。
離彆時,她將一支飛雷神苦無埋在了這裡,又回頭望了一眼這永恒綠洲,在時間停駐的地方,最讓人忍受不了的事情,是寂寞。
她在這裡待了沒多久,夢裡那個女人又在這裡呆了多久呢?她又有什麼樣的悲傷故事呢?
從甬道儘頭的傳送陣再度傳送回沙漠,這一次,千手飛鶴發現她要苦惱的東西變成了兩個。
一是她的步步生花,二是她迷失在了茫茫沙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