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
遲拓:“……√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安也說那句話的時候,遲拓正忙著係安全帶掛擋發動車子。
她說話聲音並不大,本來還想著遲拓要是沒聽清,她就再說一遍。
這句話後麵跟著很多話,她覺得他們兩人對婚姻的態度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她想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會想和他結婚。
她不完全是為了逗他開心突發奇想,其實在張柔家看到那張全家福之後,她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有一些複雜,她還沒有整理完全。
所以她想慢慢說。
但是遲拓等安靜下來以後,瞪著她看了一分鐘,捏著方向盤,語氣變得非常鎮定冷靜,他說:“明天吧,明天早上先去公證處把我們的婚前財產公證一下,下午去領證。”
安也:“……啊?”
“你戶口本在身邊的吧?”他問。
安也:“……在。”
“你要不先跟齊唯說一聲?”遲拓又想到了彆的事,“算了我跟她說。”
安也:“……”
生怕她會反悔,腦回路高速運轉把所有路都給堵起來。
安也於是就閉上了嘴。
車子撞到牆的動靜很大,遠遠地已經有保安一邊摁著對講機一邊往這邊跑,遲拓捏著方向盤又停頓了半分鐘,看著安也說:“你在車上等我。”
這車車牌都撞掉了肯定是不能上路了,安也坐在車上托著腮看遲拓一邊跟保安講話一邊打電話。
他打了兩個電話,一個電話打完以後安也的手機就響了。
是齊唯。
“你明天要領證?”齊唯正躺在浴缸裡敷臉,被雷得外焦裡嫩。
她就放三天假!!
安也:“……應該。”
“領完就官宣?”齊唯揉著眉心。
安也:“……等你們休完假吧。”
“行吧……”齊唯繼續揉著眉心,沒忍住還是問了一句,“我再確認一下,你沒懷孕對吧?”
“沒有!”安也難得嗓門大了一點,耳根都紅了。
“好,那我沒事了。”齊唯掛電話,“你記得要官宣了先通知我一聲。”
安也盯著外頭的遲拓。
他真鎮定,到現在都不敢跟她對視,沒拿手機的那隻手打死都不敢從西裝褲兜裡拿出來,肯定還在抖。
卻還記得下車第一個電話先打給她經紀人。
***
“我們換輛車。”等保安走了,遲拓打開了安也這邊的車門,“我現在……還開不了車,喊了還在公司的司機幫忙送一下。”
“是老袁的司機,嘴巴很緊,不會亂說話。”
說完,又轉身準備去車裡拿自己的筆記本包,忙得要死的樣子。
安也下車,伸手,拽了拽他的西裝袖子。
遲拓停住了,卻也沒有看她。
“我不會反悔
的。”她說,“但是你再這樣裝忙下去?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我就要拍視頻了。”
很丟人的。
遲拓轉身,彎著腰把額頭抵在安也肩膀上,歎了口氣。
歎完氣他又直起身,先拆了自己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把裡麵的卡拿出來一腳踩碎。
安也:“……”
“車子會送修。”遲拓把記錄儀重新裝上去,“還是小心一點。”
冷靜了一秒,他就還是給了她反悔的機會。
不留痕跡,不給她負擔,就像當初她給他那張簽了字蓋了手印的白紙,他想都沒想直接塞到碎紙機裡一樣。
他手機裡存了她照片的那個相冊,隻有特寫沒有合照,他也從來不會上傳雲端,相冊密碼設了最高級彆,一旦手機丟了他這邊手表摁一下就直接銷毀。
而她的手機裡麵,兩人的合照,遲拓睡覺的樣子,遲拓剛來的時候給蘭一芳簽的那個什麼鬼保證書,遲拓都沒收回去。
明天領證他還要先公證。
很可怕的一個人,給她留了八百條後路,給自己一點餘地都不留。
一個執拗的傻子。
這傻子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捏著她的手看著窗外。
金鼎老袁的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確實是個鋸嘴葫蘆,從頭到尾就隻是剛見麵的時候笑了笑算是打招呼,然後就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
安也也沒說什麼話。
下午那覺睡得暈乎乎的,說完結婚後就更暈乎乎了。
暈乎乎的,衝淡了她這幾天一直壓著的難受。
回家以後,看到老白,瞬間就衝得更淡了。
老白又胖了,她鞋子還沒脫這家夥就已經四腳朝天在地上打滾了。
遲拓回家以後就進了自己房間,等安也和老白膩歪完,他拿著一個東西走過來,一聲不吭的套在了安也左手無名指上。
他自己無名指上也套了一個,估計是剛才順手就套上了。
一點儀式感都沒有,他現在的腦回路就是趁著安也還沒反悔,趕緊定下來。
安也低頭看著這個戒指。
CartierTrinity三環戒指,遲拓買的是黑陶瓷那款,她的那款帶碎鑽,遲拓那款是光麵,不算太貴,但是款式不錯,平時也能帶。
最關鍵是,這戒指和普通設計百年好合永遠愛情那種不一樣,這三環,分彆代表愛情、友誼和忠誠。
像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
這人對這方麵一竅不通肯定選了很久。
眼光居然挺好的。
“你什麼時候買的?”安也覺得神奇。
“上個月,本來想買來當情侶戒的。”遲拓給兩人戴完戒指,就又進了書房,開始弄公證文書,打字打得頭都沒抬,“先湊合著用,辦婚禮的時候再買婚戒。”
“……我們還要辦婚禮嗎?”安也跟進書房,她有珠寶代言,手上什麼樣的戒指都戴過,卻沒有一個戒指會讓她戴上以後一
直伸出去端詳的。
遲拓買這對戒指的用意,和她今天突然提結婚的用意,其實是重合的。
這個發現讓她心情很好。
遲拓打字的手頓住了,抬頭看她:“……我們不辦婚禮嗎?”
“……你有朋友嗎?”安也看著他。
遲拓:“……”
“而且可能會有很多讚助。”安也繼續說,“不瞞你說,婚紗我都穿過十幾次了。”
她雖然沒拍過愛情片,但是電影裡結婚結了四次了,拍平麵照五月新娘六月新娘以此類推拍了幾次,還有一次是為了展示珠寶。
遲拓:“……”
安也:“你想辦?”
遲拓:“……請你工作室的人和林浩他們,家裡吃頓飯?”
安也很讚成的衝他打了個響指。
兩人都沒提家人,明天之後,他們就是對方的家人。
“你看看你財產還有沒有漏的。”遲拓打印了張表格給她,“那個大平層買房辦房產證的時候我還得做個放棄公證,這個到時候單獨做。”
沒有漏的,安也的財產遲拓了解得一清二楚。
放棄的也明明白白。
安也沒跟他爭這些,畢竟她現在有個工作室要養,萬一她工作室失敗了,債務也和遲拓沒關係,那樣他們靠著遲拓的工資過日子起碼沒問題。
同理,遲拓失業了也一樣。
她覺得這樣挺好。
但是這些清醒的東西整理完,她就得跟他聊聊昏頭的東西。
“我結婚是不離婚的。”安也看著遲拓。
遲拓放下了敲鍵盤的手。
“不離婚,不背叛,永遠不分開。”安也說,“這三點都能做到,我明天就跟你去領證。”
遲拓木呆呆地看著她。
“我們其實已經有很多牽扯了,你負責我工作室的法務,我和你互為意向監護人,就算沒有婚姻這樣東西,我和你都已經是很難分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