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林國的航班起飛後,餘清梅就立即聯係喬父的合作夥伴,對方在電話裡滿口答應,會好好照顧喬予顏一年。
沒想到,喬予顏剛下飛機,就被他轉手賣給了蛇頭。
那個所謂的合作夥伴一直覬覦喬予顏手中的公司股份,之前喬予顏被餘清梅帶在身邊,他無法下手,現在喬予顏送上門來,他便與蛇頭協商,將喬予顏賣去金古洲的部落,隻等她十八歲成年,再逼她簽署股權轉讓協議。
當時的喬予顏當時身上還帶著刀傷,本以為下了飛機就能被送往醫院救治,可迎接她的卻是像貨物一樣輾轉押送。
一路的旅途奔波勞累,傷口得不到處理,再加上擔驚受怕,她支撐不住,剛抵達金古州就病倒了。
喬予顏以為自己會死在金古洲,好在她命不該絕,等她再次醒來,已經在林國的一片戈壁荒漠裡。
那裡就是GSC的秘密訓練基地。
是頭兒搗毀了那群跨境蛇頭的窩點,救出一批沒來得及出手的孩子。
其中有父母的孩子送回父母身邊,沒父母的孩子丟去基地養著。
而喬予顏那時候昏迷不醒,因高燒加刺激過度,醒來後缺失了一段記憶,便被留在了基地。
直到五年前,她的記憶慢慢恢複,同時通過了GSC獵金手測試,才再次踏上夏國的土地。
她這才知道,原來當時江一祖並沒有死,12歲時她的力氣並不足以砍斷江一祖的骨頭和肌肉。
他當時隻是失血過多休克。
後來江一祖傷愈,不知道姨媽和他談了什麼,這件事最終以家庭暴力草草結案,雙方都免去牢獄之災,姨媽也得擺脫這段婚姻。
餘清梅僅用半年時間就解決了江一祖和簽證的問題,隻可惜,她們半年後站在林國土地上時,喬予顏已經失去蹤跡。
她們找到那位合作夥伴,那人卻矢口否認見過喬予顏。
母女倆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四處尋找,整整三個月,身無分文,隻能靠乞討勉強維持生計,最後因為簽證到期,被遣返回國。
此後每一年,餘清梅拚命打工賺錢,等簽證一下來,就第一時間飛往林國尋找喬予顏。
可茫茫人海,每一次尋找都是失望而歸,多年勞累與精神折磨,讓餘清梅的身體不堪重負,醫院甚至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喬予顏開著車,一心二用,穩穩將車駛入辰理大家屬區停車場。
她和江雲溪一起下車,從後備箱中拿出資料書,走到家屬區院中,就看到正在跟著教授們學國畫的餘清梅。
餘清梅身著素色衣衫,頭發花白,陽光透過斑駁樹葉,灑在她身上,寧靜祥和。
喬予顏嘴角上揚,那些苦難都已經過去,姨媽身體痊愈,她也平安歸來,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
“孩子們回來了。”同在一旁作畫的老教授餘光瞥見江雲溪和喬予顏,臉上綻出和藹笑容,側頭輕聲提醒餘清梅。
“阿姨我先回去了。”餘清梅擱下畫筆,起身與老教授們一一打招呼。
老教授們含笑點頭。
餘清梅領著兩個女孩上樓。
江雲溪和喬予顏走進客廳,將手中的書放在桌上,餘清梅不禁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江雲溪垂首,帶著些忐忑,訥訥開口:“媽,我現在天天在家,也沒什麼特彆要緊的事做,就想著……能不能繼續讀博。”
“這是好事呀。”餘清梅欣喜拍手,這些年她每日與老教授們相處,受他們的熏陶,愈發覺得讀書一件意義深遠的事。
不過欣喜之餘,她還是有些顧慮,“讀書肯定不輕鬆,小霍那邊能同意嗎?”
江雲溪下意識地就要搖頭,喬予顏攔住她,信口胡謅道:“姨媽,您就放心吧,姐夫要是有個這麼優秀的博士老婆,帶出去彆提多有麵子!不過,這可是姐姐特意為姐夫準備的驚喜,您可得幫忙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