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文有分教,那楊戩眼看就要遭了毒手,萬般無奈之下,也隻好現出本來麵目。
謝源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不好容易穿越一回,跟那齊天大聖孫悟空都不知道打過幾多了,可惜都是自家親親的弟兄,哪能打得出來真火?
恰好如今他為截教,楊戩為闡教;
他與妖類為伍,楊戩卻是天庭正經敕封過的真君;
要不能硬橋硬馬的打過一把,豈不是愧對這穿越之身?
隻不過以盤古通天聖人弟子的身份,去對戰那玉鼎真人弟子,倒是有點以大欺小了。
好在如今謝源誠的身份沒有挑明,再一個單純說到鍛體之能和武藝高強,除卻上古一族和早已消失不見的巫族來說,楊戩算得上是這天地間的第一人了。
先前悟空和楊戩放對,楊戩因為擔心梅山兄弟才被悟空撩了一棍,敗退也是非戰之罪。
這會兒楊戩現出來本身,悟空也覺得那仗打的不過癮,直接從耳中掏出來如意金箍棒,晃了晃身形就要再上,口中更是急乎乎的大喊道:“大兄,可將這賊子留於兄弟。”
楊戩本來自持九轉玄功,又有七十三般變化,自咐天上地下也難逢對手。
結果先被謝源誠瞧破了變化之術,又讓悟空出言耍笑,一身傲氣哪裡還允許他默不作聲?
隻是這猴妖端的厲害,後麵跟著的三個人眼見比這猴妖還要凶猛,楊戩這才恨恨道:“花果山儘出些群戰的好手!”
悟空一聽,臥了個槽,那你孫外公還是先不動了,就讓大兄與你廝殺便罷。
楊戩自認為激將計得逞,也就甩開膀子,和謝源誠捉對廝殺起來。
他哪裡知道,在場的都比他高著一輩兒呢!哪能落下個以多欺少的名聲?
是故這以多欺少的仗,非不願也,實不能也!
謝源誠如今一是一宗之主,又占著輩分還高,自然不會跟楊戩鬥嘴。
隻是笑嗬嗬的說:“隻吾一人戰你便可,汝卻要小心了。”
話兒是這麼說的,可謝源誠手上卻不曾停頓,一斧一鐮也是舞個不停,著那不動戰的外行看著,簡直恍若一個醉漢一般,可楊戩卻越打越是心寒。
兩人邊打邊行,不但手上不曾停頓,嘴裡也是垃圾話不斷,隻是大多都是楊戩跟哪兒攪擾謝源誠的心思,謝源誠依舊笑個不停。
不過多時,兩人便已經打了數十個回合,已遠離了花果山,打到了傲來國上空。
金光仙、虯首仙和悟空三人,知道謝源誠的能耐,隻要不是遇上那成聖的對手,便是四帝也拿他沒什麼奈何,大不了往通天界裡一鑽,難不成哪個混元金仙還能破開聖人之物?
心下既然無有掛礙,又懶得追上去看熱鬨,三個人索性背著手繼續溜達,看那模樣,倒是像極了謝源誠前世時,晚飯過後樓下遛彎兒的大爺。
楊戩越打越是吃力,越打越是心驚,這花果山哪兒來的這麼多猛人?怎麼以前從未聽過?
楊戩本事雖強,但與先後得了人皇顓頊、和那盤古通天聖人開小灶的謝源誠相比,法力和境界完全占不得絲毫上風,眼見謝源誠好整以暇的與他爭持,鬥了半響還不曾見過分曉,楊戩心中也就更急,自然知道對麵這位無論哪個本領,都遠在他之上了。
隻不過當年“西岐戰神”的諢號和自己的自尊心作祟,楊戩還是做不出那投子認輸的事兒來。便使出變化之術,化作法天象地之貌,其法相身高萬丈,頂天立地,要做最後一搏。
變化完畢,那萬丈也高的法相便對謝源誠喝道:“你可會此法?”
先前謝源誠漸入佳境,才剛剛打得得心應手,已開始壓製住那三尖兩刃神鋒,沒想到二郎神立時換了戰法。
這法天象地看似威猛無比,可對上那些個妖兵之類的雜碎才是殺招,同境界放對的話,那便其實還是唬人成分居多,更何況謝源誠的能耐遠勝於他?這般作態,無非也就是要考謝源誠變化之術而已。
三教的能耐,本來就各有千秋,可大道理上是殊途同歸。
謝源誠又是微微一笑,順勢掐了個大小如意術,瞬間與二郎神站成一齊,笑道:“好個避戰之法,你便是比什麼都放馬過來,真人又豈能懼你?”
二郎神知道這仗是沒法兒打下去了,聞言更是玉麵微紅,兩個膀子一搖,倒是挺光棍的就直接收了神通,便是那三尖兩刃神鋒也收了起來,道:“不打了,我贏不得你,你贏我卻也不容易。”
謝源誠見二郎神倒是爽快之人,語氣神情全無矯揉造作之色,與他前世在寶蓮燈裡看見的楊戩完全不同,倒是更貼近助周滅商時的那個西岐戰神了。
既然不是那拎不清的人,謝源誠心中也就生出些許好感,知道楊戩一身洪福不是平白來的,便也收了神通法術。道:“你夜探花果山,不是單為了打一場吧!”
二郎神哈哈一笑道:“並無此意,隻想探個究竟,看看花果山水深幾許,沒想到剛摸到水麵,便被道兄撞破,卻是見笑了。”
謝源誠一聽,臥了個槽,你這師侄敢與吾平輩論交?這特麼是大大的占吾的便宜啊。
不過他此際又不便道明來路,便笑道:“也是運氣好罷了,若不是吾得一前輩傳授,還要被真君騙過了。”
謝源誠這話自然也是商業互吹,楊戩再紐幣,那也是玉鼎的徒弟,那玉鼎才有多大能耐?教出來的徒弟能瞞過顓頊大帝的九州法秘訣?
二郎神見謝源誠肯定他那變化之術,便又回拍一記道:“那妖猴著實厲害,果然不能小看天下妖類。”
若你是知道前世能捉拿的妖猴,今生可以輕鬆把你血虐,也不知道你又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