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雙灼熱的視線盯著,治療師全程嚇的心肝發顫,為文修·洛德做檢查的時間都延長到了正常時間的三倍多。
膽戰心驚的做完了檢查,治療師蹙著眉掏出羽毛筆,唰唰唰開了近20厘米長的魔藥單子,疊好揣進口袋後才開口回複起湯姆·裡德爾的詢問。
“這個要視情況而定,雖然洛德先生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但據我們檢測出來的結果來看,洛德先生還遭受過靈魂方麵的攻擊,恐怕要等靈魂上的傷修複了他才會醒。”
治療師嘴裡解釋著文修·洛德昏迷的原因,心裡卻是在埋怨鳳凰社的人。
畢竟文修·洛德的未婚夫可是食死徒的領導者,哪個食死徒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對文修·洛德動手。
何況見昨晚伏地魔那表情和現在這擔憂到一夜不休息,連身上的血跡都沒時間清理一直守在這的態度,隻要不是個瞎的,就能看出來文修·洛德對他有多重要。
既然不是食死徒,《預言家日報》上還隻報道了兩方勢力,不是鳳凰社的人又能是誰?
把他崇敬無比的人傷害的命懸一線,埋怨幾句都算是這治療師醫者仁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治療師這話可比刀子好不到哪去,直接給了湯姆·裡德爾致命一擊。
本就疲憊的身體更加難捱心底泛起的密密匝匝的疼。
十指連心,感覺到指尖傳來的刺痛感跳動著與心跳同頻,湯姆·裡德爾蜷縮起手指緊握成拳,想要壓下這脫力掌控的感覺。
小巴蒂和萊姆斯聽到這話後臉色齊齊一變,兩人的視線幾乎是在滑落的瞬間就射向了湯姆·裡德爾。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湯姆·裡德爾現在的死法最少也是萬箭穿心。
治療師偷看著宛若地獄惡鬼爬上人間的湯姆·裡德爾,恐懼的咽了口唾沫安慰道。
“我去拿魔藥,三位也不必太過擔心,施咒之人似乎沒想真的傷害洛德先生,靈魂上的損傷很細微,再喝兩瓶靈魂修複藥劑,最遲明晚,洛德先生一定能醒過來。”
如此緊張的氛圍下,湯姆·裡德爾聽到治療師這話卻是怔愣了片刻。
鑽心剜骨對受咒者的傷害程度與施咒者對受咒者的恨意和殺意成正比。
他本以為按照昨晚自己憤怒的情緒來算,文修·洛德恐怕連清醒都艱難。
眼前恍惚閃過銀發青年身披他外袍的畫麵,湯姆·裡德爾抬手盯著紅黑的掌心,思緒百轉千回。
為什麼?就連我的身體都在下意識的保護他。
也就是積攢了許多能量都沒來得及好好享受一番就消耗了大半,再次緊巴巴的係統現在進入了休眠狀態還不會讀心術。
否則,哼哼,它一定得在文修·洛德的腦子裡對著湯姆·裡德爾打一套軍體拳,再說上幾個小時的每個字都得消音處理的鳥語花香。
係統:我*****你個****,****,你****下不去手?你可太下得去手了,要不是我反應及時,你丫就等著當鰥夫吧!*****!
一個誤會完美達成,湯姆·裡德爾麵部細微之處出現幾分糾結,腦海中要把文修·洛德永遠綁在身邊的想法倒是愈發篤定。
治療師這話安慰了湯姆·裡德爾,對小巴蒂與萊姆斯兩人卻是不管用。
傷害了文修·洛德是擺在兩人眼前的事實。
從前幾人在霍格沃茲時,文修·洛德受傷他們都要心疼好久。
現在他們放到心尖的人變成這樣,兩人那周身的殺氣,都要與魔力混合到一起實質化了。
可是把治療師嚇的後背又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和三人道彆離開。
速度也就比閃現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