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老祖的出現,就如同一座大山,也重重壓在聖靈島兩大勢力背上。
金丹之威,不可擋。
聖一門和天火教這兩個門派,往昔對李家可謂是百般刁難,如今人心惶惶。
天火教內,掛職的二長老白千海在長老會上陳詞:“諸位,這流雲海域何時有道號傲天的金丹修士?怕不是假冒的,在虛張聲勢。”
“確實,彆說流雲海域了,就算是整個天星洲,以前都未曾聽聞過這號人物。”與白千海親近的長老當即附和。
見多數人麵露遲疑之色,白千海聲色俱厲地說道:“不管怎樣,咱們都必須去探探對方的底細。否則,隻怕日後會越發被動,為他人做嫁衣。”
此人是其他海域派來監督天火教的修士,眼見家族利益受損,怎能沉得住氣。
即便多數長老猶豫不決,他也毅然決然地決定要出招試探。
其他長老忌憚此人背後的勢力,再加上大長老也並未阻止,便不再反對。
有些長老曾與大派的金丹修士相識,隻可惜隨著原先宗門的分崩離析,彼此的聯係也逐漸斷絕。
教內有一位何執事,就曾與近年在霧洲凝結金丹的某位修士交情匪淺。
練氣圓滿的何執事年逾百歲,在數十年前,他曾和對方是過命的交情。
此時的他頭發花白如霜,身形佝僂似弓,卻在教內長老的逼迫下,不得不去請動那位出山。
可多年過去物是人非,雙方地位天差地彆。
他是晚年遲暮,追尋長生的失敗者。
對方則是四大宗門之一,黑魔教的新晉外門長老,拜師元嬰大能,擁有逐道長生的希望。
兩人已經數十年未見,餘下的交情不多。
何執事本是打算壽儘前再行求助,儘量幫後代一把,如今開口隻怕二人往後再無情分可言。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極少有修士會因為顧及舊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相助。
搭乘傳送陣前往黑魔教後,何執事足足等待了一年多,這才等到老友出關。
金丹期的老友依舊是當初那般青年模樣,其在得知所求之事後,閉上雙眼思索利弊。
“老友,此事我可以出麵,但交情歸交情,若是鬨到要動手,便是另外的價錢”
“理當如此”何執事佝僂著腰把姿態放的很低,滿是皺紋的臉上略顯擔憂:“上官長老,若事不可為,還請以自身安危為主。”
上官玉點頭回道:“嗯,讓你們長老稍等,我要做些準備。”
隨後,何執事就被趕走。
此番顧及舊情答應相助,上官玉自覺是對老友的補償,隻求道心無悔,對得起兩人曾經的那一段過往。
上官玉喃喃自語:“雖說蝸居流雲海域的修士,多是胸無大誌之輩,那人或許是僥幸結丹成功,實力多半不如我。”
“但此番因果不小,若隻身前去恐怕不太穩妥。”
何老友的為人他也清楚,凡事求穩不敢涉險爭奪機緣,此次憂心忡忡求上門來隻怕是無奈之舉,得做好兩手準備。
夜幕降臨,黑魔教的一座洞窟前。
上官玉在陣法外傳音:“三師姐,可在?”
同門師姐聽到傳音後,從玉棺中緩緩睜開雙眼:“這個時辰,小師弟怎會上門拜訪?”
身著華貴宮裝、宛如貴婦的女子,起身打開洞府防禦法陣,
隨後,她麵露驚訝之色,道:“師弟,真是稀客啊。”
“三師姐,師弟叨擾了,有一事想請師姐相助。”上官玉麵露窘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快進來吧,嘗嘗我最新調製的凝神靈茶。”宮裝女子旋即端坐桌旁,指尖輕動,茶具便自行進行泡製。
上官玉進來後坐在對麵,先是細細品味一番,而後讚不絕口,直誇靈茶之妙,
過了好一會,他這才道明來意:“三師姐,師弟這邊有一故人求助,需要去天星洲的流雲海域,試探一位金丹同道的虛實。”
“師弟實在是難以推脫,可萬一那位道友性情暴虐…”
他說到後麵尷尬地笑了笑。
宮裝女子也是妙人,莞爾一笑輕描淡寫道:
“原來如此。師弟不必擔憂,天星洲那等貧瘠之地,連元嬰修士都供養不出,我保你安然無恙。”
“不過我這還有一法寶在煉製中,實在是不好脫身,需等上半年。”
聽到師姐這麼說,上官玉心中的擔憂頓時消散大半。
有師姐這位金丹後期的老牌強者在,自已或許無需擔憂被對方暴起滅殺。
上官玉麵帶諂媚地討好道:“既然如此,那半年後就有勞師姐了,天火教應承的好處也一並送予師姐。”
“你我同門,何必如此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