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元聳了聳肩,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我這太子不是早就形同虛設了嗎?”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落寞和不甘。身為太子,卻被父皇忽視,被後母排擠,身邊的人也一個個離開,這一切讓他倍感無助。
司徒歎了口氣,說道:“那崔氏也是好手段,這些年費儘心思對付你,才短短數年,就已將你身邊的人都趕儘殺絕的差不多了。不過好在,你那老爹還是沒舍得將你廢除。”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感慨和同情。
季景元冷哼一聲,父皇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又怎麼會不清楚。從小到大,他一直很優秀,也非常努力,希望成為父皇的驕傲。
可惜自從那崔氏入了宮,他再也沒能從父皇眼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眼神。
他知道,父親之所以沒有廢除他的太子稱號,是因為他不敢。他這個太子是先皇定下的。皇帝敢廢他那就是對先皇的不敬。
但凡稍微有點正常思維的都不會那樣做。
之所以還願意留著他的太子之位,無非是做給那些大臣看的。要不是怕犯眾怒,他早就定那崔氏的小兒為太子了。
在他眼裡,崔氏的那個兒子才真正的繼承了他的優秀。逢人就說,那個孩子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他曾經對自己嚴厲出名,美其名曰為培養他為下一任統治者。
可是對崔氏的那個兒子卻格外寵愛,事事依著,即便犯錯,也不曾責罰。
這一切季景元都看在眼裡,他雖對父皇的偏心感到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隻要太子之位一日未被廢除,你就依然是北玄帝國的最尊貴太子殿下。這北玄帝國的江山依然有你的一半。”
司徒笑了笑,安慰道。
季景元卻隻是一臉的憂鬱,歎息到:“隻可惜陛下如今隻聽信那個女人,無心朝政,北玄帝國如今內憂外患,岌岌可危。我空有一腔抱負,卻無從施展。”
司徒道:“你是一個有能力、有才華的人。若你是北玄帝國的君主,定能讓這國家更加強大。”
“可惜如今我連母親都護不住,她本可以安穩一生,卻因為我深陷險境,日日提心吊膽。”
季景元打斷了司徒的話,說道。
“她一介女流,能在這血雨腥風之中的深宮護你平安長大,確屬不易。不過,這些並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些心狠手辣,為大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司徒感慨道。
“若不是那崔氏身後有那人撐腰,她又豈能在宮中放肆多年。”
季景元咬牙切齒說道。
“可惜那人權力滔天,萬人之上,無人能夠撼動他的地位。若此時與他撕破臉,對你並無任何好處。你還需忍耐,等待時機。”
司徒看著季景元說道。
***
“公子~”
大力快步走到宋池身邊,附耳悄聲說道。
”當真?”
宋池臉上一陣驚喜,不敢相信的看向大力。看到對方肯定的點了點頭,麵露喜色。
不過很快又心生疑惑道。
“可是,他修為高深,區區幾隻妖獸又怎麼可能傷的了他。何況都是被封印了修為的妖獸。”
“或許,是他的行徑太過惡劣,殘忍,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大力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件事還是很蹊蹺。我總覺得以宋天龍的修為,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宋池說道。
“聽聞最近各地魔氣肆虐,妖獸受魔氣影響,妖力大增。你說宋天龍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被那些個妖獸所傷?”
大力看向宋池問道。
宋池歎息了一聲,搖搖頭。
”那就是我們下的那些毒起作用了?”
大力得意道,“無論他因為什麼原因受傷,公子,這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說完他看向了宋池。
“你說的對。”
宋池笑道,“我本來還在擔心我們的計劃能不能按時進行。如今看來,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助了我們一把。
***
“宗主,您的傷~”
站在宋天龍身旁的下屬,憂心忡忡的望著,欲言又止。
宋天龍抬手示意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同時朝門口一抬眼。
果然門外傳來聲音。
下屬見狀立刻屏住了呼吸,不再言語,神色緊張的順著宋天龍的目光望向門口。
“圍起來!”
大力輕輕一揮手,瞬間嘩啦啦上來一群人,將屋子團團圍住。
裡三層外三層,屋內的人再厲害,此刻也插翅難飛。
偌大的大廳,一中年男子坐在了上方,一臉淡定,都沒有抬頭正眼瞧他們一眼。似乎早已料到了一切。
“宗主~”
站在宋天龍身旁的下屬,有些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宋天龍。
和他截然不同表現的是,宋天龍一臉淡定的拿起茶杯喝著茶,眼都沒抬。
砰的一聲,大門被用力推開。宋池身邊的下屬大力,帶人闖進了屋子。
大力朝身邊下人一揮手,幾個看起來訓練有素的侍衛立即上前朝宋天龍走來。
彼此沒有說話,空氣中卻似乎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