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怎麼會來這邊給那將軍治傷的?”
季景元看了一眼顧豐澤,好奇地問道。
“前段時間有附近村民來找我,說是被上山之時遇到了猛獸襲擊。我查看了他們的傷口,不像一般的猛獸。這山中向來太平,從未聽過有什麼猛獸,而且是如此凶猛的獸類。我懷疑,是否出現了什麼妖獸。
恰巧此時,有南疆國的人來找我,說將軍打仗受了傷,讓我來這邊為這位將軍醫治。我與南疆曾有過一些交情,所以便答應過來看一看。到了這裡我才發現,他的傷口竟和那些村民差不多。”
顧豐澤回答道。
“所以,你早就看出了他的傷並不是普通的軍傷?”
季景元問道。
“不錯,其實我第一眼就看到他身上的傷口時,就察覺事情的嚴重性。”
顧豐澤皺了皺眉,看向季景元說道。
“這麼明顯的傷口,根本不是刀劍所傷,普通大夫都瞧得出來。隻是我很好奇,既然為妖獸所傷,他為何不願告知我實情呢。”
顧豐澤喃喃道。
季景元搖了搖頭,“看這位將軍應該也是個豪爽利落的人,不像是會遮遮掩掩的。”
“你也覺得吧,這就是我更想不通的一點了。他究竟為何要隱瞞?”
顧豐澤忙接話道。
“或許覺得被妖獸所傷不是什麼光彩之事。畢竟他擅長與人作戰,與妖獸作戰這種事,說出來大家是不信的吧。”
季景元說道。
“你呢,你上這裡乾什麼?不會是來替你那皇弟收拾爛攤子的吧?”
顧豐澤看著季景元嘲諷道。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屑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對季景元的同情。
季景元沒好氣地回答:“你都知道了還問我。”
“我這幾天在軍營都聽說了,南疆的公主在你們北玄被害了。你那個好弟弟還是個幫凶。那幫南疆人是來討要公道的。你們北玄還真是離譜。”
他的語氣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仿佛在嘲笑季景元的困境。
季景元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是啊,還要多離譜呢!”
“不過,你那個草包弟弟和你那個後娘,不是一直覬覦你的太子之位嗎,你為何還要幫他們?”
顧豐澤替季景元不滿道。
季景元無奈一笑:“天子下的令,誰敢不從?”
“你們家那個老頭也真是糊塗至極,放著你這好好的太子不要,去器重那個草包。”
顧豐澤望著季景元,感慨道。
季景元苦笑一聲,搖搖頭道,“枕邊風吹的好罷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哀。
顧豐澤歎息一聲,無奈地說道:“哎,你這家夥,究竟打算幾時動手?反吧!我都替你著急了。你總是顧慮你父親的麵子,但對方卻毫不領情,說不定還時刻盤算著找其他人來取代你的位置呢。”
然而,季景元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應。
其實,他早就有了反叛的能力。這一點,身為好友的顧豐澤再清楚不過。
但他並不想因此而與自己的父皇產生仇恨,更不願意被人指責說他的皇位來得不正當。
他本身就是太子,皇位遲早都是屬於他的,他想要光明正大地繼承。但他心中也沒底,陛下什麼時候改變主意,又有誰知道呢。
顧豐澤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但顧豐澤的擔心並非毫無根據。陛下這些年明顯偏向於元祺,將自己一步步空架。這意味著他逐漸失去權力,甚至被他人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