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為顧宏宇準備的秀場,最後分成三派不歡而散。
一部分人跟王賀一樣,覺得是許南笙做太過分了,既然不愛了就放手成全也不失為一種美德,更何況她還什麼都不缺,條件這麼優越,就更不應該斤斤計較。
一部分人則站在許南笙這邊,覺得哪怕有錢,也是顧宏宇出軌在先,梁雪晴還一邊吃著許家的飯一邊搶了許南笙的男朋友,不地道。
有仇報仇,和有錢沒錢無關。
還有一小部分人則保持中立,覺得兩方說得都有道理,又或者哪怕覺得許南笙過分了,也顧及到許家的影響力,不敢公然站在對立麵。
“寶兒,你這邊反正有顧北言出麵幫你,我就先撤了,我那邊有點事得去處理一下。”
已經第六通電話打過來了,戚悅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跟許南笙道了彆開車離開。
許南笙想說自己也要回去了,顧北言在這時回身喊她。
“許南笙。”
許南笙應了一聲,本能地小跑上前,回家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顧北言問她,“想打牌嗎?”
許南笙反應慢半拍地疑惑了聲,顧北言繼續道。
“贏點錢能高興些。”
許南笙以前也打過牌,麻將撲克牌九都玩兒過,不算擅長,隻是知道怎麼玩兒,大多數是幫媽媽湊角的。
第一次知道,贏錢還能讓人高興?
不等許南笙拒絕,顧北言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帶著她往樓上去。
“走,幫你贏套房子。”
許南笙:“……”
握住她手腕的大手緊緊地貼著皮膚,控製著她的心跳。
驟然的心跳加速讓她不安,沒走兩步便快速抽回手,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顧北言身後。
原本跟得好好的,突然前方的人停了下來,許南笙猝不及防撞了上去。
額頭正正撞上對方飽滿有彈性的胸肌,整個人被彈了倒退一步。
顧北言眼疾手快伸手攬住腰肢往懷裡帶,忍不住調侃。
“地上有金子?”
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就這麼喜歡那泥點子?這麼放不下?
許南笙後退一步站穩,不好意思開口,“到了?”
“嗯。”
他說著推開包房的門,郭越澤幾人正在裡麵百無聊賴地喝著酒,瞧見她來了,郭越澤笑著揮手。
“笙笙來了,快來,快來,我們正好差一個。”
許南笙應下郭越澤熱情的邀請,在牌桌旁坐下。
以前從沒覺得打牌是多有意思的事,但今晚,卻因為牌桌上一局又一局的牌局,暫時忘卻了那些背叛和莫須有的指責。
尤其是當她手裡隻剩四張牌,明顯要輸了的時候,顧北言抓起她手裡的三,把另外幾張牌反過來放在三背後,趁著郭越澤幾人說話沒注意的時候一把扔進牌堆裡的時候,許南笙好像重新認識了顧北言。
從夜色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
許南笙坐在顧北言的車上,清澈如荔枝的眸底漾起絲絲笑意,眼尾暈開一抹豔色,勾人心魄。
“哈哈哈哈,郭大哥今晚輸得好慘,小叔你說的沒錯,贏錢還真的能讓人開心。”
顧北言勾唇,眉眼多出幾分柔軟繾綣。
“明明是我幫你贏的錢,怎麼喊我小叔喊他郭大哥,因為他給你送錢你跟他親近些?”
許南笙笑容凝固,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正好紅燈,他將車停在十字路口,側頭看她,笑意收斂,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你都跟顧宏宇沒有婚約了,大可不必跟著喊小叔。
而且我和你哥哥還是校友,要真論輩分,你應該喊我哥哥。”
要什麼時候才能忘了輩分這事兒!
許南笙側頭看他,他也正好側過頭來,視線相撞,許南笙先一步心虛地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