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幕之中,高澄立刻就將眉頭皺了起來。
“你這賤奴,沒看到孤在和各位大人議事嗎?誰讓你進來打攪的,滾出去!”
蘭京聞言,眉宇之間不由閃過一絲殺機。
但這一次隻不過是為了偵查情況,故而蘭京並未發作,很快就將表情掩飾住了,退了下去。
走到門口,蘭京想了想,並未離開,而是悄悄地躲著,聽起了裡麵的對話。
高澄看著蘭京的背影消失,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就對著麵前的心腹開口道:
“這個賤奴,之前口口聲聲說要回去,被我抽了一通之後就老實了。”
“今天感覺好像又有點不對,看來晚點我得殺了這賤奴才行。”
蘭京聞言,頓時心驚肉跳,立刻回到了廚房之中,召集了其他五名奴隸。
“高澄似乎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
其他五人聞言都是臉色大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蘭京哼了一聲,拿起了廚房案板上的剔骨刀貼身藏好,厲聲道:
“事到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還等什麼,上吧!”
其他五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頭,藏好了廚具,各自端著一樣酒菜,快步跟隨蘭京朝著不遠處的議事堂走去。
漢初世界之中,劉邦咦了一聲,頗為驚訝。
“這廚子拿著刀具在宮裡走來走去的,難道就沒有侍衛嗎?”
下一秒鐘,金幕就打出了新的字幕。
【之前,高澄在納元玉儀為妾室之後,請皇帝封元玉儀為琅琊公主。】
【為方便元玉儀進入東柏堂之中和自己尋歡作樂,高澄將東柏堂內部的侍衛撤銷了大半。】
劉邦這才恍然,搖頭道:
“好家夥,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連身邊的警衛都不要了?”
蕭何表情也是頗為古怪,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高澄和高歡,還真是一脈相承啊,父子同心啊。”
劉邦不屑地哼了一聲。
“彆人都是父子同心殺敵,高氏父子同的卻是色心!”
“好色到這種地步,若是這高澄死了,那也隻能說一聲活該!”
說著,劉邦突然有些期待。
高歡那個小白臉的兒子,不會真的就這麼死了吧?
畫麵中,蘭京捧著飯菜,若無其事地第二次進入了議事堂中。
高澄見狀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對著蘭京喝道:
“你這賤奴,剛剛不是讓你滾了嗎,怎麼還敢進來!”
蘭京此刻距離高澄不過數米,正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何況是麵對高澄這個欺辱了自己整整兩年之人?
蘭京直接丟下手中的飯菜,拔出藏在衣物之中的剔骨刀,一聲獰笑。
“鮮卑小兒,今日就是爾命喪黃泉之時!”
說完,蘭京一聲怒吼,提刀朝著高澄衝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議事堂之中的幾名大臣,做出了不同的反應。
距離門口最近的楊愔大叫一聲,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大叫道:
“有人行刺,快來護駕!”
崔季舒麵如土色,一邊驚叫一邊跑去了議事堂旁邊的廁所裡躲了起來。
隻有高澄最為信賴的臣子陳元康,一聲怒吼後朝著蘭京撲了上去。
“休傷吾王!”
但陳元康隻不過是個中年文臣,蘭京卻是真二八經的年輕武將。
故而蘭京隻是一刀下去就貫穿了陳元康的肚腹,讓他重傷倒地。
蘭京也來不及給陳元康補刀,一刀就朝著坐在胡床上的高澄砍去。
高澄驚懼之下想要躲避,但他速度慢了,還是被刀劃過了一隻腳。
鮮血噴射而出,高澄無法奔跑躲避,乾脆鑽進了胡床
就在此時,門口處一直守衛的兩名侍衛長終於衝了進來,怒吼道:
“賊子休要猖狂!”
但還沒等這兩名侍衛長上來格殺蘭京,大堂外那五名和蘭京同謀的廚房奴隸們也同樣拔刀衝了進來。
【若是尋常奴隸,兩名全副武裝的侍衛長彆說是打六個,哪怕二十個也綽綽有餘。】
【但高澄偏偏喜歡惡趣味,安排在廚房之中的奴隸都是蘭京這種之前地方的武將、校尉之流。】
【故而六名奴隸個個都有武藝在身,即便沒有盔甲護體,依舊在短時間內將兩名侍衛長擊敗!】
畫麵中,一名侍衛長被蘭京一刀梟首,另外一名侍衛長也被砍斷了一條腿,倒地昏迷。
蘭京等人再無任何阻礙,他們六人一起掀起胡床,將地下瑟瑟發抖的高澄暴露出來。
高澄滿臉驚懼,大叫道:
“彆殺孤,孤放你們自由,孤給你們錢財,你們想要什麼孤都……”
蘭京一刀刺入了高澄的胸膛,將他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
高澄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無比怨毒地看著蘭京,眼中的神采漸漸消逝。
漢初世界之中,劉邦一臉震驚。
“不是,還真死了啊?”
蕭何同樣也是非常震驚。
“這麼簡單就死了?”
來自幾個廚房奴隸的刺殺,竟然就能將偌大一個國家的掌控者,殺死在商議國家大事的議事堂中?
這種事情,無論放在任何朝代,都是無比不可思議的!
果然,一連串的彈幕也隨之冒了出來。
【秦始皇嬴政:這高澄死的,實在是出人意料,朕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秦始皇也不是沒被刺殺過,但那是在東巡的路上,一個叫做博浪沙的野外。
【光武帝劉秀:刺殺也就算了,在京城王宮議事堂裡被刺殺,朕無話可說。】
【昭烈帝劉備:就這種庖夫,哪怕刺殺一個郡守,不,縣令都是很難的事情,竟然能刺殺一國之君?】
諸多皇帝瘋狂吐槽。
大明世界之中,朱元璋啞然良久,看了一眼朱棣。
“現在你知道朕為什麼要加強你身邊的守衛,吃飯之前還要驗毒了吧?”
朱棣苦著臉,無奈道:
“但這種生活真的沒意思啊,父皇。”
朱元璋大怒,一腳就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