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高拱被罷,蕭何和呂家爆發激烈衝突,讓人目瞪口呆(1 / 2)

看著弘曆的表情,康熙少見地開懷大笑了起來。

“弘曆啊,你接受一點鍛煉,對你而言並不是什麼壞事。”

“年輕人嘛,確實是要多一點努力的,你阿瑪不就很努力嗎?不然也不會坐在太子的位置上。”

胤禛聞言,趕忙道:

“都是皇阿瑪教育得好。”

弘曆身體搖搖欲墜。

完了,這下子是全完了。

皇祖父都不幫我說話了,接下來豈不是要迎接魔鬼課程了?

康熙笑完之後,又看了一眼胤禛。

“老四啊,你要明白,一個人若是能靠著自己的內生動力來進行努力,他就能夠真正的成事。”

“可如果是被彆人一直逼迫,違反自身的意誌,他心裡隻會積累越來越多的反感。”

“等到有一天他能自己掌控命運的時候,這種反感就會引來巨大的反噬,讓他徹底走向另外一麵。”

康熙說到這裡,指了指金幕中正苦著臉在李太後監督下做功課的萬曆皇帝。

“過猶不及啊,老四。”

胤禛聞言,腦海中回想著關於萬曆皇帝的諸多記載,若有所思。

弘曆見狀,心中頓時又生出了希望。

皇祖父終究還是對我好的,說不定阿瑪這一次就會改變心意了!

胤禛沉吟良久,開口對著弘曆道:

“也罷,那你每天就不需要多加兩門課了。”

弘曆心中一喜,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又聽胤禛道:

“每天下午加一門課就行,不完成不許吃飯睡覺。”

弘曆:“……”

搞了半天,這課程還是加上去了!

人生,為何如此艱難?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剛剛繼位的萬曆皇帝,每天的時間都被課程塞得滿滿的。雖然不需要他去處理什麼國政大事,但他的忙碌程度已經不遜色於那些正常執政的皇帝了。】

【而高拱和馮保這兩位內閣與司禮監領軍人物之間爆發的鬥爭,也愈演愈烈!】

後宮之中,小皇帝朱翊鈞正在聚精會神地做著今日的功課。

暫時攝政的兩位太後放下奏章,都陷入了苦惱中。

陳太後看了一眼李太後,道:

“妹妹,高閣老似乎是想要讓馮保這奴才從司禮監滾出去啊。”

陳太後雖然是隆慶皇帝的正宮皇後,但並未給隆慶皇帝生下嫡子。

李太後之前是皇貴妃,卻母憑子貴,以萬曆皇帝生母的身份,成為兩位太後中更具決定權的那一位。

李太後想了想,道:

“姐姐,不如把馮保那個奴才叫過來,問個清楚。”

陳太後點頭稱是。

很快,馮保就來到了兩位太後的麵前。

李太後淡淡道:

“馮保啊,這外麵彈劾你的奏章這麼多,你才剛當上司禮監掌印太監沒幾天,就得罪了這麼多人嗎?”

“這國事還能不能托付給你了?”

馮保露出惶恐的表情,立刻就跪了下來,叫起了撞天屈。

“太後有所不知,那高拱一直以來都看不慣老奴,他就是要把老奴往死裡整啊。”

“老奴伺候了先帝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老奴本該在六年前就成為司禮監掌印太監,是高拱一直向先帝進讒言……”

“若非兩位太後垂憐,老奴連一個掌印太監都當不上,您說就老奴這種樣子,能是什麼權傾朝野禍害朝政的奸宦嗎?”

兩名太後聞言對視一眼,心中不覺都相信了幾分。

陳太後放緩了語氣,道:

“馮保啊,你在裕王府就一直伺候先帝,這是我們都知道的。”

“但高拱畢竟是先帝的帝師,你也不要和他搞得這麼僵嘛。”

李太後點了點頭,道:

“天地君親師,你馮保就是個奴才,和先帝的恩師,皇帝的師祖去對抗,像什麼樣子!”

無論陳太後還是李太後,都非常清楚高拱在隆慶皇帝登基過程中出了多少力。

隆慶皇帝的父親嘉靖皇帝,那可是一個修道入腦的怪胎,信奉什麼“二龍不相見”,幾十年都沒和隆慶皇帝見麵。

在這樣的情況下,嘉靖想要了解隆慶皇帝,就隻能靠彆人的講述。

最重要的是,嘉靖不但修道入腦,還多疑善變!

高拱正是在這方麵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作為嘉靖和隆慶皇帝兩父子的溝通橋梁。

兩位太後作為隆慶皇帝的枕邊人,對此心知肚明,也非常敬重高拱。

馮保聞言,苦著臉道:

“兩位太後娘娘,您這就是冤枉老奴了呀,老奴幾斤幾兩敢和高閣老鬥?先帝在位的時候他就已經呼風喚雨,朝中哪個大臣不是他的黨羽?”

“就連內閣次輔張居正張閣老,平日在內閣也不敢對高閣老說一個不字啊。”

聽到這裡,兩名太後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李太後狐疑道:

“此話當真?”

馮保忙道:

“老奴願意以性命擔保,若是太後不信,儘管去找張閣老,或者朝中任何一名大臣前來詢問。”

李太後吐出一口氣,道:

“不管怎麼樣,你讓著點高閣老就是了。”

馮保似乎豁出去了,沉聲道:

“太後娘娘,老奴也知道高閣老勢大,本來也該好好跟他合作。”

“可那天在內閣之中聽到了一句話,老奴實在是忍不了,和他吵起來了,所以才被高閣老欲除之而後快啊。”

陳太後疑惑道:

“什麼話?”

馮保遲疑片刻,咬牙道:

“高閣老說,十歲孩子,如何能為人主!”

“什麼?”陳太後和李太後齊齊大驚。

就在一旁一直在做著功課的小皇帝朱翊鈞,也猛然抬頭。

這句話的意思一聽,就是高拱覺得十歲的朱翊鈞,根本就沒資格成為皇帝!

李太後心亂如麻,道:

“高閣老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馮保紅著眼睛,道:

“老奴怎麼知道他?太後娘娘,現在高閣老是想要除掉老奴嗎?不,他是想要把司禮監全部拔掉啊。”

“高閣老的奏章上都明說了,要‘懲中官專政,條奏請詘司禮權,還之內閣’!”

“太後您想,有司禮監咱們這些奴才製衡的高閣老都如此霸道了,若是沒了司禮監,批紅權給了內閣,高閣老得專橫成什麼樣子?”

“到時候,這個大明還不是高閣老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還能治得了他!”

兩太後聞言,不由色變。

過了片刻,李太後揮了揮手,道:

“馮保,你下去吧。”

馮保退下之後,李太後看向陳太後,道:

“姐姐,咱們該怎麼辦?”

陳太後思索片刻,道:

“馮保這個奴才平日裡也是有些奸猾的,他的話不可全信。”

“高先生若是大奸大惡之徒,也不應該幾十年如一日侍奉先皇,在那種危急局麵下依舊不離不棄。”

李太後緩緩點頭,道:

“但高先生想要收回司禮監的批紅權,這確實萬萬不可。皇帝如今年幼,一旦票擬批紅儘歸高先生的手,那他與霍光、王莽何異?”

陳太後目光閃動了一下,道:

“若真遂了高先生的意,恐怕就算高先生對大明忠心耿耿,某些人也想為了個從龍之功,來個黃袍加身了!”

兩名太後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大明的基業,可不能敗在咱們兩人的手裡。”

“否則將來九泉之下,你我姐妹還有何麵目去見曆朝曆代的先帝!”

一旁朱翊鈞聞言又抬起了頭,似懂非懂地看了一眼兩位娘親。

李太後瞪了一眼朱翊鈞。

“皇帝,還不趕緊做功課!”

朱翊鈞身體顫抖一下,趕忙低頭繼續奮筆疾書。

直至黃昏日落,完成功課、用過晚膳的朱翊鈞才在諸多太監宮人們的簇擁下,回歸自己寢殿。

走在路上,朱翊鈞突然輕聲自語。

“若用舍予奪,不由朝廷,朕將何以治天下!”

畫麵一轉,已經是大明例行朝會。

群臣齊聚會極門外,各自湊成小圈子,竊竊私語。

“今日的朝會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啊,人這麼多?”

“那可不?聽說早兩日宮裡兩位太後就發下旨意,內閣、五府、六部等在京之人,務必到場!”

“高儀高閣老怎麼沒來?他可是三輔臣之一啊。”

“高儀閣老都重病多日,有半個月沒上朝了,據說也是時日無多。”

“你們說今天是為了什麼事?”

“還能為的什麼,自然就是高拱高柱國上奏希望能將批紅權收歸內閣之事。”

“此事若成,將來總算不用看到那些太監閹人的嘴臉了。”

“也不好說,陛下年幼,內閣擅權,難道就是好事了?國少主疑啊!”

張居正和幾名相熟的大臣站在一旁,閒聊著最近的一些事情,表情頗為淡然。

作為內閣首輔的高拱,卻有些心神不定。

這一次的朝會突然擴大規模,高拱事先卻並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他也是老政治家了,自然能從中品出幾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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