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晚上才回來。
符玄這次倒是沒喝醉,但是出於紳士風度,景元還是把她送回了太卜司。
畢竟是自己碰到人家的。
景元本來是打算出去吃個飯,然後就回家來。
但是沒想到在飯館就遇到了符玄,還有一旁瑟瑟發抖的青雀。
符玄邀請了他,景元也就厚著臉皮坐下了。
“師公,師父。”
景元伸了個懶腰,將醬牛肉放在桌子上:“你們兩個今天沒出去嗎?”
“他們兩個沒有,我們倒是出去逛了逛。”
白珩伸了個懶腰:“累死我了……”
應星站起身,將白珩摁在座位上:“我給你按摩一下。”
白珩輕輕閉上眼睛。
應星抬手揉著白珩的腦袋:“難得帶霜台一起出去玩,他高興壞了。”
“是嗎。”
景元輕笑一聲。
“我聽說,你和太卜司那個小太卜出去吃飯了?”
應星挑了挑眉。
“嗯,偶然碰到的。”
景元點點頭:“不過,難得你能帶著小霜台出去玩。”
“好歹我也是他爹。”
應星聳了聳肩:“我很少和他單獨待在一起……感覺還挺奇妙的。”
“當個合格的父親吧應星。”
景元踢了他一腳:“多陪陪霜台。”
“你小子。”
應星揉了揉屁股:“是不是找揍啊。”
“我說真的。”
景元聳了聳肩:“你又不忙。”
應霜台這小子在性格方麵確實有點像以前的應星。
他對於孤獨這樣的事情並不在意。
又或者說……應霜台的性格太像白珩,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超出了白珩。
對於什麼事情都能樂樂嗬嗬的麵對。
但是缺少了陪伴,應霜台確實更粘著白珩一些,對於應星就沒有那麼親熱。
應星歎了口氣:“確實應該多陪陪他。”
其實硬要說起來的話,應星和白珩陪著應霜台的時間不少。
隻是夫妻兩個想來些晚間運動,或者白天的時候想要享受一下夫妻的二人世界才讓彆人帶著應霜台去玩。
不過應霜台現在也大了,應該也能一個人睡了……
應星這兩天已經著手給原本空著的臥室安上一張床,讓應霜台睡在那屋。
“知道就好。”
景元聳了聳肩:“欸,我還想問來著,你們兩個是想要二胎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最近霜台都睡在我那了。”
景元嘴角抽搐:“你們知道那小子晚上有多不安分麼?”
“……我覺得我兒子晚上還是很安穩的。”
白珩輕咳兩聲:“跟我們兩個一起睡的時候安安靜靜的。”
“廢話,你們兩個是親爸媽。”
景元聳了聳肩:“其實要二胎也不錯?我小時候就挺想要個小妹妹的,現在要個小侄女也不錯。”
“景元,你現在這麼說話純粹是因為你還沒有孩子,等到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應星歎了口氣:“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沒辦法,短時間內我都不會有孩子。”
景元聳了聳肩:“來吧,喝酒……霜台呢?又扔哪去了?”
“在裡麵睡著了。”
應星指了指裡麵:“而且什麼叫扔……彆把我們兩個說的像惡毒父母一樣好不好?”
“嗯,我的錯。”
景元擺擺手,和白珩之間隔了一個位置。
這個位置是應星的,然後那邊坐著鏡流和淵明。
正常的座位,應星挨著白珩,白珩挨著鏡流,然後是淵明。
景元是挨著應星的,旁邊是丹楓和阿哈的位置。
但是現在丹楓和阿哈不在。
景元大剌剌的伸手搭在原本丹楓的位置上:“也不知道丹楓現在和阿哈跑哪去了……說起來,之前給丹楓記得那個日程現在還留著嗎?”
“留著。”
淵明點點頭,轉頭給鏡流倒酒:“娘子,這酒是我從阿哈酒館弄來的,新品,嘗嘗看。”
鏡流眨了眨眼,輕輕抿了一口。
倒不是不信任淵明,但是直覺和過去的經曆告訴她——阿哈的酒最好還是彆大口大口的喝。
“阿哈說。”
淵明撐著臉:“要把羅浮的蘇打豆汁加上點料,拿去給其他星神嘗嘗。”
“……啊?”
景元差點被嗆到:“不是……阿哈還真敢啊。”
“這宇宙中還沒有什麼事情是阿哈不敢做的呢。”
淵明輕笑一聲:“大多數星神都不會和她計較,當然,那樣平淡的星神阿哈一般也不會去招惹。”
“要招惹,阿哈一定會去惹那些一逗必怒的星神……”
淵明將杯中斟滿的酒一飲而儘:“比如納努克。”
“……”
眾人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