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明上一次彈吉他還是上初中的時候。
那個時候淵明覺得自己需要掌握點東西——因為他在學習方麵確實不太通。
他得掌握一些能超前的東西。
而且他覺得吉他很有意思。
“我看你也是會彈的。”
鏡流撐著臉,看著麵前男生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撥動著琴弦。
淵明隻是笑了笑:“以前學過一點,真的就是隻學了一點。”
掌握了基礎指法之後,也能照譜彈出些東西。
“你的手……挺適合鋼琴的。”
鏡流評價的挺認真。
“還好吧,我覺得我在鋼琴上倒是沒什麼天賦。”
淵明無奈的笑了笑:“而且我也不太喜歡,隻是偶爾在哪裡看到了會摁兩下,成不了調。”
“深藏不露啊。”
鏡流笑笑:“有你不會的東西嗎?”
“有啊,畫畫和跳舞,我一竅不通。”
淵明點了點頭。
“不信。”
“這個你不信也沒用,真的一點都不會。”
淵明眨了眨眼:“小的時候有美術課,那個時候有考試,全校的美術最低都是b,隻有我打了個d,老師說我畫的窗戶看起來都不像是窗戶。”
淵明頓了頓,故作苦惱的歎了口氣:“說不定我還有抽象派的天賦還沒被挖掘。”
鏡流捂嘴輕笑:“舞蹈呢?”
“舞蹈我也不會啊,他們說我跳舞像木樁。”
淵明嘴角抽了抽:“其實我當時覺得自己跳的還算是不錯的。”
一生之敵了屬於是。
“所以我一直佩服美術好或者跳舞跳得好的人。”
淵明點了點頭:“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啊。”
“幾點了。”
人的第二種陋習。
總是願意把自己要做的事情說出來。
比如鏡流說幾點了,卻已經掏出手機自己看了。
“八點半啦……這麼快啊。”
鏡流眨了眨眼:“台球打了多長時間?”
“挺長時間呢。”
淵明點點頭:“剛進來收拾完行李就下去打台球了。”
“嗯……”
鏡流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淵明移開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幾個人。
“都不困吧?”
白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裡麵有狼人殺卡牌欸!咱們今晚狼人殺!”
“好耶!”
景元永遠是最興奮的那一個。
也不知道怎麼一天就能那麼愛玩。
淵明象征性的舉手歡呼了一聲,打了個哈欠。
“我說,你們怎麼都那麼沒精神啊?”
白珩撇了撇嘴。
“玩的。”
應星眨眨眼:“我去找找有沒有雪糕。”
他站起身,走向不遠處的廚房。
住在這裡就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除了不能開火做飯,每天吃的東西都可以從前麵的客服房間去點。
點完了會送過來。
淵明舉起手:“我也想吃!”
“好嘞。”
應星止住腳步:“還有誰想吃嗎?”
“我也想吃。”
鏡流舉手。
“我。”
丹楓也舉起手。
“那我也吃。”
白珩眨眨眼。
應星本來就去拿一個雪糕。
無端的就多了一堆。
他麵色無奈的走進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五個雪糕:“都是一樣的冰激淩,喏。”
他一人扔了一個,然後坐在一邊,撕開包裝袋啃了起來。
果然神清氣爽。
感覺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走吧!”
白珩三口兩口解決了冰激淩。
淵明這邊才吃了一半。
不是……小姑娘吃冰激淩不應該享受的吃的很慢的嗎?
淵明低頭看了看自己吃的已經算是快的冰激淩,又扭頭看了看白珩……
白珩已經在擦手了。
好好好,這什麼速度?
淵明嘴角抽了抽。
鏡流那邊剛把奶油吃了大半。
後麵的白珩已經吃完了,對麵的淵明也吃了一大半,對於她簡直是一種催促。
鏡流閉上眼睛,向後靠了靠。
“要在這睡一覺?”
淵明挑了挑眉。
“你們兩個吃的太急了,我要慢慢吃,不看你們兩個。”
鏡流哼了一聲,閉上眼睛,縮在沙發裡小口小口的吃著冰激淩,像個小兔子。
可愛……
“啪!”
淵明給了自己一巴掌。
光天化日的想他媽什麼呢你。
“喂……乾嘛?”
白珩被淵明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嚇了一跳。
“沒什麼……沒什麼……”
淵明揉了揉眉心。
瘋了。
你一定是瘋了。
什麼想法這是……
你不擔心自己被她扔到中心湖裡嗎淵明?
……
“各位,回到自己房間稍微洗漱一下!晚上九點半咱們在一樓大廳集合哈!”
白珩的聲音從外麵消失,伴隨著關門的聲音。
九點半集合,估計有的人就要睡著了。
淵明歎了口氣,簡單的洗了洗。
這邊還配了拖鞋和各種用具,都是沒拆封的。
不是普通的薄線拖鞋,穿著還挺舒服。
電話震動起來,淵明眨了眨眼,拿起手機。
“兒子?”
電話那頭傳來有些沙啞的男聲。
“你還是注意點身體,嗓子都啞了。”
淵明微微皺眉。
“啊,沒事,今天周轉了幾個地方,魔都這邊的情況還不錯。”
淵父笑笑:“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有什麼想要的嗎?”
“沒什麼想要的,我和幾個朋友出來玩了。”
淵明搖了搖頭,不過轉念想到對方也看不到,索性說道:“反正也不怎麼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