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大樹……應該說是老樹了。
幾人合抱著的樹乾布滿了紋路。
“這就是我們長大的地方啦,小的時候我們有個梯子,能掛紙條……現在都碰不到了,那個梯子也丟了。”
白珩眨了眨眼:“有點遺憾啊……”
“因為今後的夢想就是要實現的了,不再是展望和彆的東西承擔的了。”
淵明笑著:“樹長高了,你們不也長大了嘛。”
“嘿呦,不愧是寫小說的人,說話還真是文雅啊。”
白珩笑嗬嗬的。
“文學造詣擺在那,低調不了啊。”
淵明輕笑一聲,轉頭看向身旁的鏡流:“很有意思啊。”
“嗯,咱們今天就在這
鏡流笑著搓搓手:“不過在這之前……”
應星轉過頭。
幾個人快速的交換眼神。
“白珩。”
鏡流喚了一聲。
“哎!”
白珩轉過頭。
“陪我去逛逛,走。”
鏡流揮了揮手。
“好嘞!”
白珩樂嗬嗬的跑過來,轉頭對著淵明做了個鬼臉:“抱歉啦,你的女朋友暫時歸我啦。”
“……”
淵明咬了咬牙,和鏡流對視。
鏡流眨巴眨巴眼睛,算是簡短的哄了他一下。
淵明輕哼一聲。
不和傻子計較。
鏡流笑了笑,和白珩一起走了。
看著兩個女孩走遠,應星一拍手:“兄弟們,開整!”
……
這個布置可謂是塵土飛揚。
鏡流半路和白珩分開,說是淵明要找她。
“有了男朋友就把閨蜜忘的一乾二淨……無情的女人。”
白珩嘟囔著,一邊自己往回走。
上去的路不長,很快就會到。
裡麵沒有人,除了應星。
白珩四處張望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道:“他們人呢?”
“出去了。”
應星站起身:“這邊隻有我。”
“是嗎?”
白珩眨了眨眼。
氣氛讓她有那麼一點點緊張,白珩也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白珩。”
應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輕輕敲了敲桌子:“來聊聊天。”
這裡的桌子和凳子還是之前他們找人做了放在這裡的石凳子和石桌。
“啊?好啊。”
白珩眨了眨眼,上前兩步:“聊什麼?”
“聊我們。”
白珩一愣。
“我知道你會很驚訝,但是請你先彆驚訝。”
應星撓了撓頭。
他的臉色已經通紅滾燙。
白珩挪了挪屁股,雙手撐在膝蓋上,像個小孩子一樣乖巧。
“我喜歡你……十多年了。”
應星輕咳兩聲:“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漂亮話,但是我真的喜歡你,很喜歡,想和你共度餘生的喜歡……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應星說完這句話才感受到氧氣的流通。
他小口而急促的喘著氣。
他一輩子除了打架那些事情以外,估計也就勇敢過這麼一次。
良久的沉默,在應星愈發不安失落的眼神中,白珩歪了歪頭,似乎終於從剛才的氛圍中緩過來:“那個……你介不介意我問一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當時……我和爸媽吵架的那天。”
“啊……我還記得。”
白珩眨了眨眼。
那個時候,應星正趕上叛逆期。
就是,哪怕自己做錯了,也說不出對不起。
和身旁的人或者親人發完脾氣之後,他自己還難受。
就是那樣的一個時期。
尤其是……當時幾個人中基本都沒有什麼叛逆期。
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人沒有叛逆期的。
比如景元。
他當時有點,但是景元一直都明白,該和誰有脾氣,該和誰沒脾氣。
應星的父母眼看著身邊的這幾個孩子都好好的學習成長,就自己家這個一天鬨大鬨小的,火上心頭。
當時應星和父母吵的很厲害。
應星這個人怎麼說呢……本身還有點要強。
很典型鮮明的一個孩子的性格。
幾個朋友都拽著他,他也意識的到,父母擔心,他也明白,總是打架鬨事不好,他更明白。
但是打架,抬起拳頭了,就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了。
那天晚上,應星大晚上衝出門。
家長和那四個人都跑出來找他。
最後還是白珩在這裡找到了他。
“記得嗎?那天晚上,你陪我一起淋著雨。”
應星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子:“就在這裡,這個桌子,這個位置。”
女孩的眸子在雨夜中閃爍著,也是這麼看著他。
就和現在一樣。
“其實還有……”
“還有?”
白珩挑眉。
“就……就當初,你和彆人吵架的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