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客們的安全,也許這一點也無法保證哦。”
黑天鵝又指了指星:“她遭遇的那隻怪物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要我再提示一遍嗎?它是憶域迷因……”
“暗喻死亡和謀殺的迷因怎麼會出現在家族宣稱絕對安全的夢裡……在匹諾康尼,所有人都有可能說謊——或許也包括家族自己哦?”
“黑天鵝小姐,現狀我們已經充分了解了,回到你最初的提議……”
姬子微微皺眉:“請問流光憶庭,又是出於什麼理由,選擇和星穹列車合作呢?”
“嗯,請允許我糾正一下……”
黑天鵝笑笑:“這是我個人的請求,不代表憶庭,答案很簡單,姬子小姐,我隻是想做個交換……有關記憶的交換。”
她張開雙手:“在職責之外,我也有些……個人的美學追求,我是憶者,也是一位收藏家,我也想見證那些晶瑩、璀璨的寶貴記憶——這種想法很好理解,不是嗎?”
“而你們,星穹列車的無名客,[開拓]之道的踐行者……我相信你們的潛質,也相信你們將在這片舞台上綻放出……獨一無二的光輝。”
黑天鵝笑著:“這就是我想與各位交朋友的原因,噩夢與美夢的交彙之地……作為記憶的搖籃,再合適不過了。”
姬子看了看黑天鵝,又輕輕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
半晌,她睜開眼:“我明白了,但在答複你之前,我們還需要做些討論。”
“當然。”
黑天鵝後退幾步,笑著道:“請隨意。”
星穹列車的幾個人聚在一起。
瓦爾特看向姬子:“姬子,你怎麼看?”
“她的話不可儘信,有不少刻意誘導的成分。”
姬子道:“但我會擔心最壞的可能,假如夢境的異變確實存在,並且不是自然發生,而是有人在幕後推動……”
“那麼它大概率和[鐘表匠的邀請函]有關。”
瓦爾特眯了眯眼睛。
“啊?”
三月七茫然的眨眨眼:“這是怎麼推斷出來的?”
星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有這麼個笨蛋同伴真是辛苦了之前的幾位了。
“暫且不考慮極端情況,推動夢境異變的主使,立場定然與家族對立,那就不外乎兩種可能。”
瓦爾特抱起胳膊:“有人意圖引入外部勢力,借機動搖家族對匹諾康尼的掌控;或是家族為了自保,被迫暗中向外界求援,但從邀請函的密文,和家族的反應來看……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姬子道:“這也就意味著,發出無名客密文的人和夢境異變的幕後主使是同一陣營……甚至可能是同一個人。”
“但是……這也不說明什麼吧?隻談手法,愚者和謎語人也能做得到,公司不也破譯成功了嗎?”
三月七撓了撓頭。
“小三月,彆緊張,這隻是一種可能性,可如果這行密文不是單純的惡作劇,而是什麼人有意邀請開拓入場,我們就更沒有理由坐視不管。”
姬子對著三月七笑道。
“那我來說說我的發現吧——很遺憾,是個壞消息。”
瓦爾特點點頭:“據可靠消息稱,一些人在匹諾康尼目擊到了身穿銀色盔甲的高大男性,我向獵犬家係打聽了消息,也走訪了不少聲稱見過這位入侵者的來賓……然後收到了這個,星,我發給你了,打開看看吧。”
星拿起手機,打開瓦爾特·楊發來的文件。
一張圖片彈出來,是一張縮小版的……q版銀狼。
當然,銀狼本身已經足夠q版,隻不過這個圖片是q版中的q版。
“咳咳,能聽到嗎?星穹列車,好久不見——匹諾康尼好玩嗎?”
銀狼有些平淡的語調傳出。
“這是……那個駭客小姑娘!”
三月七眨眨眼。
“說正經的,我知道各位正在四處調查匹諾康尼的異象,不如說,我們非常樂於看見這一幕,因為你們調查的越深入,就越有機會了解到美夢的真相。”
銀狼接著說道:“家族正在隱瞞什麼,不是嗎?我們也掌握了一手情報,現在,我決定寬宏大量的把它與各位分享,隻是,可惜——美好的假期要結束啦。”
“把這段代碼輸進你們的入夢池,就是那個用來做夢的裝置,到隱藏地圖去看看吧!位置坐標都給你們打包好了……喏,一鍵複製就行。”
銀狼說完,屏幕上彈出一行代碼:“哦,以及——想必你們已經聽說薩姆的事了,好好期待一下吧,那家夥性格單純,喜歡堂堂正正地勝負,一定與你們‘合得來’,希望各位彆被他的熱情壓垮!”
“哦,他讓我轉告各位:無法抵達的夢中,劇目即將開演——加油吧,各方勢力都動起來了,無名客,彆落後太遠哦!”
照片消失,銀狼的聲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星盯著手機上的代碼,微微眯起眼睛。
星核獵手……這一次也有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