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丹愉歡生下來之後,應霜台就經常來他們家裡。
當然,嬰兒隻有剛出生的那段時間看著很醜,等到長大一些的時候就會變的白嫩嫩軟乎乎的。
現在這些家裡就這麼一個小寶寶,於是一幫人都過來圍觀。
當然,這些小孩子最喜歡的還是景元。
景元在床上盤腿坐著,腿彎上坐著淵景星,背後壓著應霜台,腦袋上趴著個淵滄月。
淵滄月依舊鐘情於景元的頭發。
“嘿嘿……”她甜甜笑著,“我長大了要當景元叔叔的娘子!”
不說還好,這話一說出去堪比一石激起千重浪。
淵明和鏡流的眸子立刻掃視過來,冰涼涼的像是含著劍。
景元嘴角一抽。
“不行!”符玄撇嘴,“這是我夫君。”
“我夫君。”淵滄月對著符玄撅撅嘴。
“我夫君!”
“我夫君!”淵滄月的聲音尚且帶著嫩嫩的奶腔。
兩個個子不高的小東西對著嗆起聲來。
景元頗為無奈的被夾在中間。
“跟我沒關係哈,可彆看我。”景元對著前麵的兩個父母擺擺手。
“這個時候就應該想,幸虧我們生的是男孩。”白珩對著應星點點頭,靠在鏡流後背上。
“白珩。”鏡流咬了咬牙,“重死了。”
“滾呐,我一點都不胖好不好?”白珩捏了捏平坦的肚子,“我都讓你摸我尾巴了,知足吧你。”
“誰稀罕呐。”
“嗬嗬。”白珩瞥了一眼被鏡流抱在懷裡當抱枕的尾巴,嗤笑一聲。
當然,這樣也是有好處的。
白珩的耳朵比一般狐人還要大、要尖。
兩個人背對著背坐著,看起來就像是鏡流長了兩個狐狸耳朵一樣。
莫名可愛。
淵明笑笑,湊過去小聲道,“夫人,為夫教你一個反製的辦法。”
“什麼辦法?”鏡流眨巴眨巴眼睛。
“你把腿伸直,放我懷裡。”淵明拍了拍手,“然後你就能往後靠在白珩身上了,她就沒有你力氣大了。”
“……你那是想幫我嗎?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鏡流戳了戳他的胸口,但到底還是順從內心,將腳埋進淵明懷裡。
淵明盤腿坐下。
那雙小腳像攀岩一樣,用腳趾頭勾著他的腹肌,一點點往上挪。
淵明笑笑,一言不發。
鏡流現在可是爽了,手裡摸著狐狸尾巴,腳上還能摸著腹肌。
被揩油就被揩油吧,反正她摸爽了。
白珩那邊確實承受了更大的力,於是她采用相同的方法,將腳也放在應星懷裡,兩人腦袋抵著腦袋,力量互相對抗。
應星和淵明隔著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不錯。
“哎,說起來,我前兩天還見到彥卿師傅了。”應霜台笑道,“流姨。”
“嗯?”鏡流扭頭。
“彥卿師傅說想和你切磋一下。”應霜台坑起人來頗有丹葉的風範。
老實練劍的彥卿估計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在這被小徒弟坑了一手。
景元驚奇的睨了他一眼。
這小子還有這一套呢?
不愧是應星的孩子,真帶了點應星的鬼點子。
應霜台對著景元眨眨眼。
符玄早已看透一切,點了點頭。
“是麼。”鏡流摩挲著下巴,“說起來也有好久沒見到那小子了,我也見識見識他現在有幾斤幾兩。”
“嗯。”景元點點頭,“那小子現在可狂了,劍術突飛猛進,直言要打師父和應星你們兩個。”
應星瞪大了眼睛,“這話能是彥卿那小子說的?”
“當然啊,孩子長大了,自然也要有些變化嘛。”景元輕咳兩聲,擺了擺手,“我還能騙你們麼?”
他也上了賊船了。
符玄打了個哈欠,靠在景元身上。
自己夫君偶爾壞一點也不錯。
淵滄月就喜歡摸人頭發,她趴在景元頭頂,伸手向下打算去摸摸符玄的腦袋。
奈何身高差了實在太多,她摸了半天也沒碰到符玄的頭頂。
符玄尚且不知道自己頭頂發生了什麼,但是能看見麵前的幾個人都在笑。
“笑什麼?”她疑惑的挑眉。
“沒事,沒事。”景元揚了揚頭。
“景元那個腦袋怎麼那麼大啊?”丹葉比量了一下。
丹楓點點頭,“他腦袋確實大。”
“誰腦袋大?”景元一瞪眼。
“你啊。”丹葉依舊伸手比量著,“滄月都能趴在你腦袋上,你說呢。”
“她後半邊身子不還坐在我肩膀上呢嗎?”景元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