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去上班,中午把親人帶回家。
韓清韻今天親自掌勺,趙桂雲打下手,母女倆一上午的開始煎炒烹炸。
到了中午,菜都做好,趙桂雲看看牆上的掛鐘,“都十一點半了,咋還沒回來呢?”
娘兩個坐在炕上的窗台前往外麵看,這院子沒有牆隻有半人高的籬笆,所以往大路上看一目了然。
“你爺奶家的門地那麼高,你說能看得上我這個農村媳婦兒嗎?”
一向誰都不怕的趙桂雲也開始忐忑了,有種醜媳婦要見公婆的感覺。
他們家八輩兒貧農都是泥腿子,人家韓雲深家裡是帝京的高乾,出門都坐小汽車的那一種。
媽呀!門第差太多,她就爬天梯也夠不著,就有一種落難的皇子娶了村姑的感覺。
她嘴上說的很硬氣好像啥都不在乎,但其實心裡沒底,還是有些自卑的。
韓清韻抓了一小把瓜子,“媽,你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照你以前的話說,咱不靠天不靠地又不靠他乾啥,你有什麼擔心的。
更用不著自卑,咱們有今天的日子全靠自己,沒那個出身咱們不也過來了。
哎呀你就彆擔心了,反正我爸心裡有你就行,管他彆人怎麼看呢?”
韓清韻的話讓趙桂雲多少找到些許安慰,但要見大伯子了,她這顆心還是吊著。
“咦?那兩輛車是不是?”趙桂雲眼睛就沒離開過窗戶,她看大路遠處來了一輛綠色的小吉普,還有一輛黑色的小汽車。
韓清韻也朝窗外看去,前麵那一輛是軍用小吉普,後麵那一輛是紅旗,“怕就是了,咱們下地迎接吧!”
她拍拍手,把瓜子簍子推到炕櫃下,然後娘兩個下地穿鞋出屋迎接,兩輛車就已經到了大門口。
車門打開,前麵吉普車下來幾個人,韓清韻母女兩個不認識,後麵的車門打開後,下來的是韓雲深父子兩個還有兩個中年人。
其中一個那張臉讓趙桂雲倒吸一口涼氣,“哎呀,這人長得跟你爸也太像了。”
韓清韻也在看那個人,跟韓雲深個頭差不多,一米八左右。
比她爸像年長好幾歲,因為韓雲深被韓清韻用靈泉滋養的白頭發沒了,皺紋少了,比大半年以前年輕了好多。
如果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他的人,猛然一見,可能都不太認得出來。
而除了跟韓雲深長得像之外,那人身上氣度就不一般了,一看就是領導。
渾身的氣勢迫人,有一種無形的威壓,一看就是上位者。
能讓市裡的領導這麼陪著的人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啊!
柵欄的門打開,韓雲深帶著瀟書翰進了院子,“桂雲,這,這是大哥。”他現在喊大哥還是不太習慣。
趙桂雲頭回見這麼大的領導,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也是頭一回見到人緊張的說不出話。
瀟書翰溫和淺笑,同時伸出手,“這就是弟妹吧?你好你好,我是雲深的大哥。”
趙桂雲搓搓手再跟瀟書翰握手,那手緊張的都哆嗦了,這可是從帝京來的大領導啊!她竟然跟大領導握手了。
所以他她現在完全沒有把眼前的人跟韓雲深的哥哥聯係在一塊兒,隻把他當成大領導看。
“是,是,那個,那個,屋裡請,外麵冷。”
趙桂雲尋思著,自己以前也算是能言善辯的,今天這嘴是怎麼了?不但不好使,還不知道說啥了。
一群人熱熱鬨鬨的就進了屋裡。
“哎呀,韓雲深同誌,你家燒的挺暖和啊!”長書記進屋就誇屋暖和。
眾人把大衣帽子圍巾都脫了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