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眼淚蹦出眼眶,她不可思議低吼,“哥,你打我?連你也打我?”
她怎麼也沒想到從小最疼她的哥哥竟然會打她,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陸仕韞抬眼看向文佑庭,他一向是溫潤的謙謙公子,很少有如此動怒的時候。
平時把文文也都是當成掌心珠寶,生怕磕著碰著一點,看來今天他真是憤怒極了。
想勸,還是算了,婁宴臣的性格他了解,這事今天文佑庭不給他一個交代怕是完不了。
文佑庭表情冷厲,聲音無溫怒向文文道:“你為什麼就不能聽我的?鬨成這樣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文文早已哭的梨花帶雨,“我就是想要他知道,我喜歡了他這麼多年,憑什麼要我一個人承受這種相思之苦?”
婁宴臣斜靠在椅背上,身子往桑喜的方向傾斜,桑喜的手有些涼,他正在用自己溫熱的大手幫她暖著。
聞言抬起臉來,看了文文一眼,語氣不鹹不淡。
“今天你說了,我聽了,我想說的是我不喜歡你,以前不喜歡,以後也不喜歡,今天我看在你哥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若是還有下次,你哥知道,我不好說話。”
說完他看了文佑庭一眼,這一眼的分量文佑庭知道。
文文哭道:“可我隻是跟你表白,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你何至於這麼對我?”
婁宴臣臉上表情早已不耐煩,“你這樣做,讓我老婆不高興了,我老婆不高興我就不高興,影響我們夫妻關係的事於我而言就是頭等大事,你還認為我過分?”
文文轉眸看著桑喜,唇角勾了個很淺的弧度,“桑喜,你還真厲害!”
桑喜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文佑庭看了眼妹妹,目光轉向婁宴臣和桑喜,語氣自責,“阿宴,喜兒,對不起,是我沒有管教好她,你們放心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會找人看著她,不會再讓她到你們跟前去。”
桑喜這會才抬眸,冷眼朝文佑庭望過去。
聲音還是平靜的,“文先生,我自認為做到了你拜托給我的事,守口如瓶給她留尊嚴,顯然你沒有做到你承諾我的事,她還是打擾到了我們,我很珍惜我跟阿宴的這段婚姻,也不準備把他讓給彆人,我沒辦法再去信任你。”
文佑庭盯著桑喜的眸底晃了一下,像是被人窺見了見不得人的心思,臉色一下子紅了,慢慢地近似於黑。
隨即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看著桑喜道:“我把她帶離黎川以後也不會讓她再踏進這裡,你看這樣行嗎?”
女人是既聰明又愚蠢的動物,可以長時間執迷不悟,也可能一瞬間看清所有。
文文這會已經恢複冷靜,不愧是當演員的,收放自如。
她擦乾臉上淚漬,看向桑喜冷笑,“你想太多了,我今天把心思說出來,也知道了他的想法,對我來說就夠了,我們文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家庭,你覺得我還會給你第二次踐踏我自尊的機會?”
桑喜的臉色這才緩和,她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瞥向文文,“記得你說過的話,彆轉頭又忘了。”
“哼!”
文文扭頭朝外走。
她腳上的高跟鞋子叩擊地板發出清脆的噠噠聲,轉身的動作高傲的像個高貴無比的公主。
文佑庭看了一眼妹妹,回眸對其他人道:“今天對不住了各位,改天我再親自過來給你們賠罪。”
說完,他也轉身離去。
久坐在位置上沒敢亂動的霍小北趕緊鬆了鬆肩膀,說了句,“真是好大一出戲!”
又問他們,“這菜都涼了,還吃不吃了?”
桑喜道:“吃,怎麼不吃?拿給廚房熱一下,我反正要吃,我這會餓了。”
婁宴臣對他們道:“你們先吃,我們夫妻倆去房間裡聊一會。”
說著牽著桑喜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