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宿聿白就從謝星言的脖頸中抬了起來,一臉輕鬆的看著她說道:“好了,本座哪有這麼脆弱啊,逗你呢。”
說完之後,宿聿白拍了拍謝星言的肩膀。
謝星言點點頭,但是眼眸中的擔憂卻仍舊未散去。
宿聿白又開口道:“現在所有的疑問,估計隻有一個人可以回答了,就是霍侃。”
謝星言突然泄了氣:“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霍侃在哪裡啊!”
霍侃哪裡是這麼好找的,若是這麼好找的話,宿聿白早就找到了,又怎麼肯定會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呢。
“你師父的日誌中或許就有提到,我們要不然找找看吧。”宿聿白提議道。
謝星言的脖子有些僵硬的轉過去看自己師父寫了那一摞子的日誌,這些?都看完?
好吧,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總歸是一條路。
她拿起了一本遞給了宿聿白:“你看這個,我看這個。”
“好。”
宿聿白很是貼心的把周圍打掃乾淨,然後兩個人就席地而坐,翻看了起來。
這裡的日誌可不少,再加上每一本又都很厚實,所以看完這些東西估計要費兩個人不少時間呢。
一直到了後半夜,兩個人才找到了一點的蛛絲馬跡。
宿聿白皺著眉,嘴裡仔細研磨著這幾句話。
“幸好距離不遠,隻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若不然,可不堪設想啊!”
若是一刻鐘的話,那時間確實是很短了,運用輕功話,估計也就是大概就在日月穀的附近。
宿聿白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謝星言,指著上麵的內容給她看:“你看。”
謝星言湊著腦袋看了過來:“一刻鐘,按照師父的輕功,那就是說,離日月穀很近,或者說就在日月穀中。”
“對,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宿聿白點了點頭。
“所以,你能想到什麼嗎?”宿聿白細長的眸子盯著謝星言。
謝星言仔細的回想著,到最後搖了搖頭:“師父天性就是比較愛出去,所以,我實在是想不到他會去到什麼地方。”
“沒關係,想不到就不想了,反正這也已經給我們劃定範圍了。”宿聿白安慰的說道。
“嗯,對。”謝星言點頭應和。
隨後,兩個人就把東西放好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因為剛才得到的線索,兩個人一致決定要在日月穀中尋一尋,說不定能找到什麼。
宿聿白帶著謝星言多次著暗處的護衛,快速的在日月穀中穿梭而過。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們兩人的輕功應該是大差不差的,所以,等到了一刻鐘之後,宿聿白帶著謝星言停了下來。
“以你師父的住處為中心,這方圓幾公裡應該就是霍侃的藏身之處了。”
“可這範圍也不小了,這該如何找啊!”謝星言有些苦惱的說道。
“無事,我們沒有其他要緊的事情,可以多停留一段時間。”
“嗯,隻好這樣了。”謝星言歎了口氣。
之後,突然有腳步聲傳了過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趕緊就藏了起來。
來的人是一個謝星言很是眼熟的人,是師父身邊的人。
“趙叔?”謝星言皺著眉,輕聲喊道:“他怎麼會在這裡?”
“趙叔?”
“嗯,他是我師父身邊的人,我師父之前也救了他,然後他就一直留在這個日月穀了,平日裡也就是守著星雲殿。”
星雲殿就是她和師父的住處。
可是,半夜三更,他不睡覺,跑到這麼個地方乾什麼?
謝星言使了個眼神,宿聿白就懂得了她的想法,很是無奈。
算了,反正現在也無事,那就去陪陪她吧。
“走吧。”
兩人的輕功在他的之上,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發現。
兩個人跟隨著他一直來到了禁地,隨後他就在這裡的一個角落處拿出了一個火盆子,然後開始燒起來了紙。
謝星言看著他的動作有些奇怪,為什麼要在這裡燒紙?
“穀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真的沒想殺你的,都是她威脅我,不是我的錯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些愧疚,又很是害怕的說道。
謝星言聽到他的話之後腦子一下子就炸了。
他說的什麼?
師父的死,和他也有關係?
謝星言控製不住自己了,她雙手握緊了拳頭,然後立刻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宿聿白也趕緊緊跟其後,在她的身後跟著。
謝星言的腳步聲讓趙青猛的轉過去了頭:“誰!!”
看到是兩個穿青色衣服的弟子的時候他鬆了口氣,但隨後嚴肅了起來:“你們兩個,大晚上不睡覺來這裡乾什麼,還有這裡是禁地,不知道不可以隨便來的嗎?”
謝星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還在著火的火盆子,眼睛變得猩紅的說道:“你不認識我了嗎?”
這聲音好耳熟,趙青皺了皺眉,接著橘黃色的火光看過去,這張臉,他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認識你嗎?”
謝星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然後一字一字的說道:“你仔細看清楚了,你難不成不認識我了嗎?”
聽到了她的話以後,趙青又仔細的開始打量她的的模樣。
這模樣真的是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熟悉。
趙青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上下嘴皮子也開始不停的打顫。
突然,他“撲通”一聲,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小,小姐!”
這眉眼不就是,謝星言嗎?
他剛才怎麼沒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