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邪眼工廠那昏沉的環境裡,昏黃的燈光如鬼火般搖曳。散兵站在一堆複雜的機械旁,他那精致的麵龐上帶著一抹誌在必得的神情,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他雙手抱胸,微微揚起下巴,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在審視著自己即將統治的領地。
時楹則在不遠處,她專注地盯著工作台上的邪眼零件,眉頭微微皺起,目光中透露出思索的神色。她時而咬著嘴唇,時而用手輕輕撥弄著發絲,那認真的模樣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的鑽研之中消失了。
牆壁上的青苔似乎在散發著腐朽的氣息,地麵的泥濘中倒映著他們的身影。巨大的機械在角落裡沉默著,鏽跡斑斑的齒輪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散兵在這壓抑的氛圍中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自負,而時楹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繼續沉浸在對邪眼改良的思考中,眼神愈發堅定。
“邪眼改良進度如何?”
“你我水平相差不大,又何苦來問我。”長時間的實驗讓時楹看上去更加脆弱,皮膚在昏暗的光線下帶著脆弱迷人的瓷白。
“嗬。”散兵坐在一旁,旁觀時楹忙碌的身影,順手從工作台上拿起一枚邪眼。
和最初相比對人體的副作用減緩許多,但依舊無法完全消除或者用其他東西替代,畢竟想要獲得神明賜予的實力,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仿佛想到什麼,麵色陰沉,邪眼在手中攥緊,時楹見這麼長時間對方並未說話,才發現那枚邪眼,前來解救。
散兵轉身避開時楹的觸碰,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冷峻地站在一旁。他那銳利的目光中透著一絲不耐煩,“時楹,我不想再等了。”
時楹本來還因為散兵的躲避而感到錯愕,現在更是猛地抬起頭,內心不解,眼神中帶著明顯的不讚同:“不,還不行。現在這些邪眼對普通人依舊有著透支生命的副作用,我們不能就這樣貿然將它們投入使用。一旦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那將是無數無辜生命的消逝。”
散兵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實驗室中回蕩著,帶著些許的嘲諷:“無辜?時楹,在這場戰爭中,哪有真正的無辜之人。為了達到目的,些許犧牲是必要的。”
“這些邪眼會讓使用者的生命力迅速被消耗,我們應該繼續改良,直到消除這個副作用。”感到散兵不太對勁,時楹迅速冷靜下來,從客觀角度分析,試圖說動散兵改變主意。
散兵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耐心散儘卻不好動手的表現:“改良?你知道我們已經耗費了多少時間在這上麵嗎?計劃優先,不能再優柔寡斷了。”
“這不是優柔寡斷,這是對生命最基本的尊重!”時楹反駁道,目光由不可置信轉到審視:“你難道忘記了我們最初的目的?我們是為了建立一個更好的世界,而不是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去獲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