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這次早早離開了大將軍府,鬥張讓趙忠的事兒交給袁紹來辦。
而張銘的事情才是他這個“督辦”的本職工作。
督辦顧名思義就是監督彆人來辦。
於是劉辯立馬想到了禦史中丞韓馥。
那日闖詔獄之後,韓馥跟袁紹一樣,待在家中閉門謝客了。
劉辯找了一處高檔食肆,要了一處僻靜的包間,接著把蹇衝叫了進來,吩咐他去請韓馥。
“稟殿下,奴婢有一事不明。”
劉辯微微一笑,“你是不是覺得韓馥不會見我?”
蹇衝點了點頭,他確實有這個疑問。
劉辯笑著說道:
“這韓馥與我是至交好友,他不見誰都不會不見我的,拿我的名刺,去吧。
對了,拿的時候看仔細,彆拿成我表兄的。”
“?”
蹇衝心中疑惑,心想怎麼會?
接著往裝名刺的匣子中一看,還真有何鹹的名刺……
劉辯讓小二上了一壺酒,接著又要了一個小泥爐,泥爐裡燃著木炭,上麵則是一個皿,皿上裝著泉水。
他把酒壺放入水中,溫了起來。
水開之後,劉辯把酒壺拿了出來,倒了兩杯酒出來。
不一會兒,外麵出現響動,果然,是韓馥來了。
見韓馥到來,劉辯立即迎了上去。
韓馥見到他,當即一禮,劉辯則托起韓馥的手臂,將他帶到了桌子旁邊。
“文節,請看!”
那日兩人一同去食肆對飲,喝著喝著劉辯便這麼稱呼他了。
雖然讓一個十歲的少年叫自己的字有些彆扭,但韓馥聽多了,也勉強接受了。
“殿下,這桌上的兩杯酒可是有什麼奇異之處?”
“文節,你摸摸。”
韓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然後說道:
“殿下,我並沒看出什麼異樣,除了這酒杯有些溫熱。”
這時劉辯微微一笑,說道:
“這就對了!你說這“史侯溫酒待韓”,日後在史書之上能否構成一段佳話?”
韓馥當即明白了劉辯的意思,殿下這是要為他青史留名啊!
韓馥當即對著劉辯就要行大禮拜謝。
劉辯一把將他拖住,道:
“在這密室之內,我和文節就是朋友,朋友之間沒有這麼多禮數。
來,文節,咱們先飲了這杯溫酒!”
韓馥一杯酒下肚,他的胃是暖的,心更是暖的。
劉辯又為韓馥斟了一杯酒,隨後說道:
“文節,上次的事,是我任性了,真是苦了你了,平白遭受了那麼多非議。”
韓馥聞言,挺直身體,正色道:“君子坦蕩蕩,我與殿下相交,並不是為了攀附殿下,我自然不怕彆人非議。”
劉辯點了點頭,對著韓馥誇獎一番。
隨後劉辯話鋒一轉,道:
“文節,今日我叫你來,是有件東西要交給你。”
“殿下,是何物?”…。。
接著劉辯就把張銘被陷害的證據交給了韓馥,有自己收到的帛書,還有袁紹調查出的書簡。
韓馥看完也是大吃一驚,他吃驚的不是張銘是被陷害的,而是史侯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證據。
韓馥看完後,說道: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我回去還要查證一番。
若是證據確鑿,殿下想讓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