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靜在時野麵前蹲下來,仰頭望著時野的眼睛。她將手搭在時野的膝上,放柔了語氣:“哥,我的病有何醫生給我治。那麼你的心病嗎?哥,我覺得你也需要做一些心理疏導。”
時野甩開她的手。
時靜一個趔趄,跌坐在地毯上。
“哥,你怎麼就不能正視你的病!哪個心理正常的人會像你這樣癡迷這種東西!”時靜忽然哭了。她一直很內向,膽子小小,說話聲音不大。這句話幾乎是她吼出來的。
時野揉著眉心,語氣疲憊:“從我房間出去。”
“哥,都過去了。媽媽如果還在的話,也不會希望你變成這個樣子……”
時野站了起來,抓著時靜的小臂將她拎出來房間。然後“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房間終於安靜了下來。
阿婭悄悄轉動眼珠,望向站在陽台的時野。時野一個人在陽台站了很久,他透過落地窗望向窗外遠處的風景,一看就半天。
阿婭覺得奇怪,他一動不動站那麼久都不會累的嗎?
天色漸晚,站在陽台的時野終於動了。他將陽台的窗簾拉上,轉身去了浴室衝了個涼水澡。他回來時明明才晚上七八點,他竟關了燈。連電視、插座、筆記本電腦電源等等任何有光亮的電源全部拔了。手機關機。他在一片漆黑裡上了床,抱著伊麗婭。
又有靈力可以吸了嗎?
阿婭開始變得期待起來。
可是她等呀等,時野並沒有動過她,隻是安安靜靜地抱著她。
但是阿婭知道時野沒有睡著。
就在阿婭不再期待今晚可以吸靈力的時候,時野忽然開始講故事。一個關於他三四歲時目睹家暴、性-侵的故事。
他聲音平緩,像是說一個普通的聽來的故事。說到淒慘駭人處,他的語氣也沒有什麼波動。
故事講完了,時野住了口。他抱著阿婭準備睡了。一個人時的時野總是很安靜,並不像他和朋友在一起時的愛笑愛鬨。他側身屈膝抱著阿婭的樣子,安靜得像個孩子。
他睡著了嗎?
好像是的。
在一片漆黑裡,阿婭悄悄去看時野的臉。她忽然很想抱抱當年那個三四歲的他,或者抱抱現在的他也行呀。
可是她不能動。
阿婭又等了一會兒,等到確定他真的睡得很沉,不會被細小的動作驚醒時,阿婭小心翼翼地抬手,將手搭在了他的腰側,輕輕抱了抱他。
時野略皺眉,嚇了阿婭一跳,阿婭正要收回手的時候,時野緊皺的眉頭又舒展開了。
阿婭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阿婭彎著眼睛笑起來。
呐,我給過你溫暖啦,雖然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