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鈺怔怔地看著江語霜,像是第一日遇見她一樣。
“語霜,你我不是自小一起長大的知交好友嗎?你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情?你明明知道,能幫我的隻有你了。”
“能幫你的確實隻有我,但我不會幫你。”
江語霜一字一句地說著,堅定無比。
“為什麼啊?”司徒清鈺崩潰地質問起來。
她明明把江語霜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可到頭來,江語霜卻這般對她。
“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自然是因為,我不是江明威的女兒,不是江家人。”
司徒清鈺驚訝地看著江語霜,“你說什麼?你不是江語霜,那你是誰?”
“蘇婉音。”
當江語霜一字一頓說出來之後,司徒清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沒人比她更清楚這個姓氏和這個名字到底意味著什麼。
“蘇婉音,你沒死?”
“我當然沒死,不僅沒死,我還來到了江家。”
江語霜一步步朝著司徒清鈺逼近,緩緩地說起了之前的事,“當年,江家的人害死了我所有的親人,江家汙蔑蘇家叛國,一夕之間,蘇府滿門儘滅,血流成河。”
“隻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報應之說,江明威唯一的獨女丟失,而我剛好見到了她,隻不過,我也殺了她為蘇家報了仇,自此頂替她來到了江家。”
司徒清鈺木訥道,“冤有
頭債有主,你與江家有仇,你去找江家報仇就是,關我什麼事。”
“你莫不是忘了,你母妃姓江,仇怨之事,你也不無辜。”
直到此刻,司徒清鈺是真的信了,江語霜在江家蟄伏這麼多年,她根本不可能幫她。
她的心中,隻剩下無儘的絕望。
“蘇婉音,你當真藏得極好啊,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隻是,你如今在我的麵前坦白了一切,難道就不怕我告訴江家的人嗎?”
聞言,江語霜自信一笑,“當然不怕,因為,你沒有那個機會。”
“什麼意思?”
“你如今可是一個和親勒那爾的公主,你根本沒有那個機會告訴江家人,何況,我怎麼可能讓你的書信有機會到江家人的手裡呢?又怎會讓你有機會說出口呢?”
司徒清鈺看著麵前的江語霜,心中莫名升起了一陣害怕,“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