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1 / 2)

葉桑榆一邊小口吃著沙拉,一邊歎了口氣,真是不耐煩應付這些事。

吃喝玩樂逍遙自在些過日子才是她的追求,可是沒辦法當初既然考去了太衡書院,現下人還在京都,也隻能一日日的挨著了。

過兩天書院裡又要舉辦秋季學子才藝賽,規則是每個人都要參與,前三都會有不錯的獎品。

但是她又不在乎什麼獎品。她要錢有錢,要糧有糧,完全不關心這些東西,但誰讓這些比賽是強製的呢?

於是霜兒,花花還有她,三個臭皮匠組了一個隊。

原本往年都是單獨比賽,但是今年改了規則,可以多人一起了,為了讓表演精彩一些,往年總是一個人吹拉彈唱,但為了避免過於單調,所以可以兩到六人為一組,形式不限。

表演什麼都沒規定,琴棋書畫歌舞,擅長什麼表演什麼就是了,也算是才藝交流大會。

太衡書院雖說是個正經書院,但也會時常組織一些活動豐富一下平時的學習生活,各種各樣的都有,掌院不是個迂腐愚昧的老頭,彆說,就這個舉措,還挺不錯的。

能夠看那麼多姑娘小姐展示才藝,確實能過過眼癮,但要自己上場就比較煩了。

但是由於規則的更改,花花就高興了,從前自己和霜兒隨便表演個什麼,都還勉強能夠蒙混過關,花花就比較困難了,除了會些武藝,會耍鞭子,彆的也難以拿得出手。

當初花花也是看著自己考進太衡書院還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是走後門買進去的呢?不料自己還真的開始搞學習了,她還哭著臉覺得失去了戰友。

所以她就又被家人送回來了,為這事他爹還特地給掌院不少好處。

見葉桑榆來了,她所幸也忍著留下來了,隻是她對於那些女紅啊,琴棋書畫啊,這些是真沒什麼天賦,一直處於倒數的水平,但也為了和自己作伴,也在堅持著。

後來在學院裡認識了風霜兒,竟然也十分合得來,性子也不錯,不像旁人那樣看不起自己,所以也結交了這個朋友。

隻是有一回見了她那世子哥哥,差點被認出來,風凜對當初在扶天街上那個掩麵女子印象十分深刻,也是姓夜,看見葉桑榆的身形就冒昧問了幾句,但不是一個葉,以自己從前鮮少出府為由,趕緊含糊打發了過去。

因為她們三個時常一起,團體賽嘛,自然也要一起了。

不過有其它幾個隊想她參與過去,但是為了好姐妹自是拒絕了,霜兒還好,就是花花肯定落單了,所以,葉桑榆乾脆幾個人自力更生,又由她起頭想了一個折中又不錯的節目。

到時候采用戲劇性的方式展現,發揮每個人的擅長去表演,效果應該是不錯的。

葉桑榆也沒有奪魁的打算,她自從上了太衡書院之後,就將自己的成績和各方表現保持在中上遊,不是最好,但是也不差。

所以她選擇了琴而不是箏,因為她的琴技確實不是特彆好,但也過得去。

其實她向女先生請教琴藝的時候,也交流了一些箏的問題,先生倒是好奇為何自己對箏也有興趣,當時自己馬馬虎虎糊弄過去了,但是先生還勸說她,興趣可以有,最好私下愉悅一下,世家貴女還是以琴為主。

所以嘍,這封建社會扼殺藝術創作啊!

不過她確實沒必要公然展示自己的實力,就藏著吧!

任務分配的時候,霜兒和花兒兩個是演戲加展示才藝,而她則是旁白唱歌加彈琴。

所以下學回來就趕緊練練琴開開嗓子,明日就可以和她們兩個去排練了,畢竟彆人提前許久就準備了,她們三個半桶水拖拖拉拉也不急不徐,臨時抱抱佛腳也勉強趕得上。

吃完小碗水果沙拉,又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喉,就開始練了。

深秋入夜,暮色四合。

一陣嫋嫋琴音從桑梓院飄蕩出來,不過周圍都沒人經過,也不必害怕被人聽到。

這時葉涼臣趁著夜色進了葉府,而且他知道國公府西邊院落根本就沒有守衛,如今輕功絕佳,對他來說進府自然輕而易舉。

他問了滿月樓的人,阿榆每天下學一般都會去那裡休息的,所以才特地在那為她備了房間,隻是今日卻沒有過去,自己放在那的梳妝匣她也沒看到。

所以和李筠他們吃完飯後,便不知不覺過來看看阿榆乾什麼去了。

穿過西院這邊的草木建築,熟門熟路的來了桑梓院。

因為天色已晚,院門都落了鎖。

但是站在外麵已經隱隱約約聽到了有琴音傳來,隨之,夾在琴聲中又有悅耳歌聲飄蕩出來。

但就算站在院子外麵,他也還是能夠聽出這是阿榆的聲音啊!

沒想到阿榆竟有如此興致,他有些歡喜的躍上院牆,就看到了窗戶下低頭撫琴,時而吟唱的小姑娘。

“君欲守土複開疆血猶熱誌四方

我為君擦拭纓槍為君披戎裝

君道莫笑醉沙場看九州烽煙揚

我唱戰歌送君往高唱——”

因為花花他爹是將軍嘛,她最擅長的就是舞刀弄劍了,就讓她到時候女扮男裝直接演一個將軍,很符合她又酷又颯的風格。

霜兒就現場刺繡表演等候將軍歸來的婦人,再給她加一段開場舞,王妃沒少請人給她教習,也是她擅長的,自然是要表現表現的,而自己就是唱個歌彈個琴就好了,暗搓搓讓自己省事一些。

也算是一個歌舞劇吧,在形式上是比較新穎的,主要就是想讓花花一血前恥,叫那些曾經笑話她的人打打臉。

葉涼臣見她唱得認真,沒下去打擾,就安靜的站在牆頭上,夜風吹來,將他的衣擺拂起,幾度回旋。

阿榆的聲音清幽婉轉,猶如鶯啼,穿過窗欞縈繞於天,格外好聽。

從前隻是聽她隨意哼過,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麼完整的唱歌。

牆頭之上,明月高懸,繁星低垂。

他就那樣靜靜的聽著,隻是這歌聲曲調他未曾聽過,甚是獨特。

歌詞說的是一個女子對一位將軍的旖旎思念。

聽到這裡他心裡莫名一堵,莫名有些悶,哪個將軍?

她應當是自己隨意唱著玩的吧!不然哪裡認得什麼將軍,葉涼臣這樣安慰自己。

又聽了一會兒,阿榆這三年琴藝也是長進得比較快的,雖然不是特彆純熟,但勝在感情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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